在观众的议论声中,朱碗主高抬右手,喊道:
“预备···,开始!”
朱碗主的号令一落,黑熊快速上前几步一招黑熊拍花,右掌直拍小鹅头顶而去。
小鹅见状,轻蔑的一笑,原地没动,当黑熊的手掌带着风声离小鹅头顶就几寸了,小鹅怪叫一声,一低头,降低底盘来了一招马失前蹄。
就见小鹅右腿突然跪了下去,同时快速地伸出了左腿,快速运动的黑熊没有防备,一下绊在了小鹅的左腿上。
扑通一声,黑熊来了一个嘴啃泥,倒在了平台上······
朱碗主裁判当的比较铁腕,有时两个对手只打一两个回合,没有人体力或招式不支,但只要其中一人出现了较大的纰漏,朱碗主就会宣布终止比赛,宣布另一人获胜。
朱碗主的裁判方法虽然偏离了麻九刚才说的先摔倒为输的原则,但,麻九对朱碗主的做法却也十分的认可。
其实,这次比武就是看看谁高谁低,选出优胜者,打的时间长了,难免出现不快,还容易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朱碗主的做法很恰当。
故此,麻九把三组比赛的裁判权都交给了朱碗主。
还没到午时呢,比赛就已经接近尾声了,前两组的选拔已经结束了,各选出了一名选手。
此时,是第三组的选拔赛,台上的48号参赛者正和连续打败几个参赛者的选手激战呢,一位拿着木杵的木碗会会员急急忙忙地跑进了院子,边跑边喊:
“不好了!不好了!弯刀会的人闯进村子了,弯刀会的人闯进村子了!
听到喊声,大家不约而同朝院子大门方向看去,就见又有一名拎着木杵的小伙子也跌跌撞撞地跑进了老营总部大院,也是边跑边喊,样子十分慌张。
“不好了!不好了!弯刀会来了!”
由于所有了人都屏住了呼吸,这回大家终于听清楚了,一些人呼啦一下就将两人围住了。
“咋回事?”
“咋回事?”
“弯刀会的人在哪儿?”
大家正一齐焦急开口询问呢,姜盆主突然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拉住了最先跑进院子的小伙子,说道:
“你慢点说,到底是咋回事?”
这个小伙子一看是姜盆主,慌乱的神情立刻镇静了几分,用衣袖揩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说道:
“报告盆主,一只野兔跑进了咱村的大门,十几个骑马挎着弯刀的鬼子踹开大门,冲了进来,我们几个把门的没拦住,他们见人就砍,残暴无比啊!”
麻九看到小伙子背部受了伤,外衣破了,还有鲜红的血迹,还不止一处的样子。
姜盆主闻言,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喘着粗气,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们,大声说道:
“弯刀会!全部该死!各位碗主、护法、兄弟们抄家伙!”
“灭了他们!”
“干死这帮狗日的!”
“杀了这帮败类!”
······
随着众人的大呼小叫,哗啦一下,众人立马行动起来了。
比武暂停了,朱碗主也早就来到了姜盆主的身边。
一听盆主说要大家抄家伙,朱碗主一把拉起麻九,跑进了西厢房的南屋。
两人把放在那里的木杵三下五除二全部扔了出来,这是一些外县兄弟们的木杵。
屋内还有很多铁锹和两股叉,也一并被两人扔了出来。
老营会员们的木杵多数都别在腰间。
很快,院子里的男会员们手里都抓到了武器,在东厢房里过夜的外县会员们也进屋拿出了木杵。
姜盆主把朱碗主的木杵拿了出来,扔给了朱碗主。
麻九顺手抄起了一把两股叉。
姜盆主一挥手,大家跟着他冲出了院子。
脚步轰鸣,人如潮水。
刚跑出十几米,就听见一阵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
啊···啊···
大家顺着喊声跑了过去,转过一个房山头,一幕令人发指的场景出现在大家眼前。
几个身穿比甲,腰悬弯刀,身背弓箭的鬼子,正在非礼两名年轻的妇女。
哈哈哈···哈哈哈···
看见木碗会的人们潮水一样地冲了过来,举在空中的武器愤怒的颤抖着,多如牛毛,散发着丝丝寒气,几个骑马的鬼子发现势头不好,赶忙拨转马头,看来是想逃跑。
“想跑?没门!”
姜盆主大喝一声,铁臂一摇,就把手中铁杵甩了出去。
离手的铁杵仿佛具有灵性一般,呼啸着,高速旋转着直奔几个骑在马上的鬼子而去。
“噗!噗!”
两声闷响传来,旋转的铁杵先后拍中了两名骑马的败类,两个败类的脑壳顿时开了花,两具尸体摇摇晃晃地栽到了马下。
两匹惊马嘶鸣着蹿到了一边。
与此同时,其他几名马上的鬼子也遭到了沉痛的打击,每个败类都被凌空飞来的双股叉或是铁锹命中,顷刻之间连人带马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只有一个距离众人稍远的瘦弱的鬼子来了一招镫里藏身,拍马跑向了大门方向,几个双股叉刺了个空。
调戏妇女的几个败类发现了情况不妙,刚想回身上马,木碗会会员们早已将他们团团围住了,木杵、铁锹、两股叉像雨点一样落在了几匹马的身上,几匹马顿时肉裂骨折。
“扑通,扑通···”几匹马儿先后倒了下去,掀起了一阵尘土。
马儿们成了这次冲突的牺牲品,它们直到气绝身亡都瞪着大大的眼睛,似乎对人们给他们的待遇深感不解。
唉,跟错主人的后果真的很严重啊!
几个调戏妇女的败类看到身后马儿们悲惨的遭遇,望着周围一双双喷着火焰的眼睛,顿时吓得有些麻爪了。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怎么一下子就陷入了愤怒者的海洋,不就是一个破乞丐村吗?
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的乞丐?
看到不远处骑马同伴的命运,终于知道自己会更加的悲惨了,一种求生的欲望叫他们本能地把手伸向了腰间,没想到,正是这一举动,加快了他们死亡的速度。
“恶魔!去死吧!”
“去死吧!”
“死!”
······
随着愤怒的咆哮声在耳边响起,木杵、铁锹、两股叉带着撕破空气的鸣叫重重地砸在了他们的身上,他们似乎没有任何的疼痛就失去了意识,每个人圆睁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深深的恐惧。
死亡来的太突然,只可惜手上柔软的感觉还没有完全体味。
直到失去意识,身体坍塌的一瞬,这几个鬼子的嘴角还都挂着淫邪的笑容。
死不悔改!
罪有应得!
这也是道德沦陷的代价。
更是贪婪淫荡的代价。
还是作威作福的代价。
战斗结束了。
就跑掉了一名鬼子,其它鬼子全部被灭。
人们在地上、在草上、在墙上蹭着武器上的脏血,大家一脸严肃,默默无语,好像都成了哑巴。
只有被凌辱的两名妇女,在低声抽泣着,她们用长袖遮掩着面部,蹲在地上,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
现场有些血腥,显得一片狼藉。
大家望了望死马和倒在地上鬼子们的尸体,多数人把目光投向了姜盆主。
姜盆主把铁杵往腰间一别,扫了一眼众人,吩咐道:
“把这些死马拖回大院,杀了吃肉。把鬼子们拖到乱葬岗子埋了吧!”
姜盆主的话音一落,人们便开始行动了,也不用具体指派,人们很自然地分成了两拨,一拨向里拖马,一拨向外拖人,大家很默契,也都很卖力。
婉红和红玉婶子走到了两名哆哆嗦嗦的受害妇女跟前。
“大花,小花,别想不开了,叫你们上大院房后方便,你们偏不听,唉!其实这事不怨你们,都怪这帮败类鬼子,他们太可恶了。”
婉红边说边拉起一位女子的手,红玉婶子拉起另一位女子的手,两人将两名受害女子拉起来,帮助她们弄好了衣服。
婉红帮自己拉起的女子弄了弄散乱的头发,又说道:
“好了,大花,别痛苦了,别害怕了,大伙为你们出气了,回家呆一会儿吧,等一会儿还得帮厨房师傅们干活去呢!”
婉红几人向附近的一座草房走去,小铁蛋默默地跟在后面,边走边用脚踢着杂草,一副愤怒的样子。
麻九注意到这两名女子穿着一致,个头和长相也差不多,年龄和婉红相仿,应该是一对孪生姐妹。
这对姐妹体型很好,皮肤白皙,面貌也不错。
虽然没有婉红妩媚,可也是一对美人。
听婉红叫她们大花小花,很显然,这是她们的名字。
真是两朵美丽的花朵。
婉红拉着的应该是大花,她比妹妹小花显得略微成熟一些,个头略高一点,脸色稍微深了一些,好像有几个雀斑。
木碗会真是一个大家庭。
麻九正傻站着发愣呢,听到姜盆主喊自己和朱碗主,便来到姜盆主身边。
朱碗主也闻声赶了过来,姜盆主把大手一挥,朝两人说道:
“走,咱们出门看看去!”
说完,姜盆主大步朝村外走去,麻九和朱碗主对了一下眼神,也紧紧跟了上去。
看到会员们像拖死狗一样向外拽着弯刀会败类们的尸首,姜盆主停下脚步,说道:“抬起来!抬起来!别把地面弄脏了!”
于是,拖死狗变成了抬死猪。
三人很快来到了村子的大门口,村子大门半开着,两个年轻的会员手握木杵站在大门的一左一右,神情呆板。
看见姜盆主几人走了过来,两人挺直了身子,神色明显有了活力。
“你俩刚才也在吗?”姜盆主扫了一眼看门的两个会员,突然发问。
“报告盆主,我俩···我俩···刚才是来接班的,挺远就看见弯刀会的人冲了进来,砍伤了咱们的内卫,我俩没敢上前阻拦,所以,没砍着我们。”
“孬种!”
姜盆主愤愤地甩下俩字,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大门。
两个内卫看看麻九和朱碗主,对视一下,露出了苦笑。
出了村子大门,姜盆主缓缓向前走了一段路程,便站住了,他两眼环视着四周,不断地点着头,看那神色,似乎在思考什么重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