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谢晚心中疑惑顿消。
原来,罗成朗跟程雅还有这么深的交情。
“我们走!”罗成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原来还不肯相让的他这会儿突然猛地一甩头,带着未消的余怒撞了一下霍尘绝的肩膀,带着他的人走了。
霍尘绝身体挺得笔直,在罗成朗撞过来时,霍尘绝肩膀亦狠狠地撞了上去,“嘭”一声,两人擦肩而过时目光一对视,双方的眼眸中都透着一点寒光。
“成朗!”程雅脸上顿时不太好看,但是看着罗成朗走远,她也并没有追上去。
罗成朗这一走,众人还是明显松了一口气。
罗玉琳十分不好意思,“程雅姐姐,你别往心里去,堂哥他正在气头上。”
说着,她回头又朝霍尘绝和谢晚点了点头,略带歉意地说道:“霍总,谢小姐,实在不好意思了。”
她本人长得十分漂亮,看她说话做事,倒不是罗成朗那种眼高于顶、蛮不讲理的做派,谢晚和霍尘绝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因此并没有给她脸色看,而是朝她点了点头。
罗玉琳也松了一口气,朝众人道“那我先走一步了。”说完,抬脚追着罗成朗去了。
等他们一行人走了,程雅面露担忧地走上前来,看着霍尘绝道:“阿绝,你没事吧?”
霍尘绝面色微沉,比了句手语:“没事。”
程雅却像做错事的小孩,略有些慌张地说道:“阿绝,我真的不知道今天成朗会来……”
“这跟你无关。”
在她的话还没说完时,霍尘绝眉头一皱,伸手打断了她的话。
他比着手语,浑身气息冷冷的,那双好看的眸子似有火苗腾起,“他来,我也未必就怕了他!”
程雅微微一怔,“那……”
她还想说点什么,霍尘绝已经一手揽过了谢晚的腰,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他又比了句手语:“没别的事的话,我和我媳妇先走一步了。”
酒店大堂里人来人往的,经过罗成朗刚刚这么一闹,看热闹的人可不少。一些围观的人看到传闻中霍家的哑巴二少,心中难免好奇,眼睛往这边瞄着,和自己身边的好友们咬着耳朵,“看,那位就是霍尘绝,长得这么俊,却患有哑疾,真是太可惜了!”
没有人喜欢被当成猴子一样被人围观的,霍尘绝也不例外。
感受到霍尘绝揽着她腰间的手腕正在微微用力收紧,谢晚伸手轻掩了一下嘴唇,没忍住打了个小小的呵欠,随后微微一笑,“程小姐,他们男人的事就让他们男人自己去解决好了,我们就别掺和了,你说呢?”
虽然前世她跟霍尘绝离婚后,程雅确实跟霍尘绝订了婚,但是现在他们不是还没离婚吗?程雅这么眼巴巴凑上来,盯着她老公,这确实不合适。
听了谢晚这话,程雅脸上顿时一僵。
“程小姐,抱歉,我们先走一步。”谢晚也不理会她是什么表情,朝众人点点头,然后拉着霍尘绝的手就走,
她实在是太困了。
等进了电梯,霍尘绝再也忍不住,一把扶正谢晚的肩膀,“你干嘛……唔!”
在谢晚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低头一把吻住了她的唇。
谢晚的嗜睡一下子就被他给赶跑了,连忙伸手去推他,娇喘着,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放……开……”
霍尘绝就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双手扶着她的腰肢,下一秒,胸膛就像一堵墙一样将猛地她压向电梯的墙壁。
他下了狠劲,像攻略城池般,狠狠地研磨着她娇嫩的唇,将她的娇喘低吟全部吞入腹中。
谢晚只觉得呼吸都被他夺了去,那一瞬间的缺氧使得她腿一软,差点站不稳,整个人摇晃了一下,就在这时,一只手滚烫而有力的手抚上了她的后背,将她稳稳扶住了。
谢晚恼极,不由伸手锤了他一拳。
直到一吻完毕,霍尘绝这才松开了她,看着怀里脸色酡红的小媳妇,他那双凤眸亮得惊人。
只见谢晚一双漂亮的狐狸眼亦染上了情潮,水光潋滟,那右眼下的美人痣,卧在半眯的狐狸眼下,让她多了几分妩媚。
霍尘绝下腹猛地一紧,抚着她后背的手有些不老实,居然解开了她旗袍侧边的盘扣,滑了进来,在她细白如瓷的肌肤上不停游走,四处点火。
谢晚身体微微颤栗着,连忙伸手去抓他的胳膊,推拒着:“别……”
却只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阵轻笑,霍尘绝头一低,又凑过来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嘴角,这才满意地将她放开。
他笑眯眯地看着她,嘴唇却无声地朝她做了个口型:“这一次,先放过你!”
他可是记得他们的两个半月之期的。
谢晚气得想伸手打他,可是这时电梯“叮”的一声,门开了,外头站着两个正在等电梯的客人。
谢晚脸一红,连忙站直身体,伸手放在环过身侧,紧紧捏着刚刚被霍尘绝解开的盘扣。
这时,霍尘绝手伸过来,一把环住她的腰,半个身体靠过来,高大的身体几乎将她给挡住了,半拥半抱地带着她走出电梯。
一出电梯,等酒店里的两位客人进了电梯,谢晚连忙将旗袍的盘扣系好,心火顿时控制不住突突突往外冒,回头伸手用力打了霍尘绝一下,脸色沉得可以滴出水来,“下次,你再这样无礼……”
“我怎么就无礼了?”霍尘绝一把捏住她的小拳头,眸子仍是亮晶晶地看着她,嘴角微微一勾,“你可是我媳妇!”
他低下头来,笑眯眯地看着她,又强调一句,“合法的!”
一句话,把谢晚堵得不上不下。
“霍尘绝!”她收回手,眸子有点冷,“离婚的事,你是不是忘了?协议的事,你是不是也忘了?”
她这话一出,霍尘绝就收回了笑容。
在人前,她可以配合他,维护彼此的面子,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人后还接受他的无礼,而且她要离婚的事不会动摇。
“我们,是交易!”谢晚咬了咬牙,目光紧紧地看着他,“我希望你不要忘了。”
霍尘绝冷笑一笑,原先沸腾的热血也似被一盆冰水给冲散了。
他一把抬起谢晚的下巴,指腹在她的小脸上摩梭了一下,薄唇开合着,“看来,你心里分得很清啊,什么时候该逢场作戏,什么时候该抽离……”
人活着,头脑总要清醒一些,不清醒,前世的遭遇就是教训。
谢晚眼帘掀了掀,“分得清,对你,对我,都好,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