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尘绝凤眸眯了眯。
下一秒,他凑过头来,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薄唇轻启:“既然你分得这么清,那是不是应该记得,我们现在还没离婚!”
霍尘绝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眸光微寒,“我们是夫妻!我亲你一下怎么了?”
可,他刚刚那样仅仅是亲吻吗?
“是,我们是还没有离婚,但是谁准许你非礼我?”一想到他伸手解开她旗袍的盘扣,谢晚心里有气,伸手狠狠推了他一把,漂亮的狐狸眼里似要蹦出火星来,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可是她刚转身,霍尘绝猛地将她拉回了身边,低头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唔——!”
他似乎要惩罚她似的,这一次,他也没了克制,呼吸沉重,单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舌头灵活地撬开了她的贝齿,撩起她的丁香小舌。
谢晚气急,可是伸手去推他又推不动,只要狠狠咬上他和舌尖,顿时一股血腥味从两人的口中漫延开来。
霍尘绝倒抽一口凉气,可是并没有放开她,反倒像野兽般狠狠嘬着她的嘴唇,恨不能将她整个人吞进腹中。
谢晚被他亲得小脸通红,全身瘫软。
两人此时正站在酒店的楼道上,距离电梯也不过十米,只听电梯“叮”的一声,里头走出几个人来。
谢晚眼角余光看到有人走过来,吓得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急急地捶了他几下,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放开……有人来了……”
霍尘绝刚刚被她一番话气得不行,见她急了,他这才喘着气,松开了她的唇,可是他仍紧紧地抱着她,两人之间严丝合缝,他的胸膛甚至还紧紧压着她的胸,让她喘不过气来。
谢晚气得直接捶了他一拳头。
可是下一秒,他又低下了头……
谢晚顿时吓得脸色一变,以为他又要吻她,却见他眸子亮晶晶的,嘴角含着一丝戏谑,薄唇无声开合着吐出两个字:“求我!”
谢晚心头火苗瞬间蹿高了。
霍尘绝手掐着她的细腰,眉毛一挑,漫不经心地又动了一下嘴皮子,“求我,我就放过你。”
那电梯里的一伙人刚出来,一转身就看到楼道上站着一对男女,姿势暧昧地搂在一起,脚步齐齐一顿。
谢晚眼角余光一下子就看到人群里头的“熟人”李思阳,顿时脸蛋就着了火,又气又急,“你快放开我!”
霍尘绝这货没脸没皮惯了,都不知害臊为何物,他明明知道身后有人正在看热闹,但是他偏偏稳如老狗,朝她做了个口型,“你求我啊……”
谢晚拳头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最后声如蚊喃地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求你~”
头顶立马传来一声愉悦的笑声,下一秒,她身体一轻,一个天旋地转,就被他打横抱起。
谢晚连惊呼都来不及出声,求生的本能令她急忙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霍尘绝见状,眸子里的森冷倏尔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微微勾起的嘴角。
他抱着她快速走到了总统套房门口,朝她努了努下巴,薄唇一张一合,“开门。”
刚刚在前台登记,前台把卡给了霍尘绝,那卡现在就在他的裤袋里。
可是现在他手里抱着她,根本空不出手来。
谢晚不由恼怒,伸手直打他,“你放我下来,你自己拿!”
霍尘绝偏不。
谢晚气得七窍冒烟,可是又拿他没办法,只好伸手摸向他的裤袋,结果手一伸进去,就摸到了他结实有力的大腿,她脸红了又红,下意识咬了咬唇,直接破罐子破摔了,猛地抽出了房卡,往门上一“滴”。
霍尘绝直接抱着人进去,谢晚还以为他又要耍什么花样,人一沾床,双手就撑着床往后一移,眼睛里充满了“你别过来的”的防备。
霍尘绝冷哼一声,站在床沿笑眯眯地比起了手语,“不是说困了?”
谢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见这货修长的手指伸向了自己衬衫的纽扣,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解开了,瞬间露出一大片蜜合色的肌肤,还有线条流畅的腹肌。
谢晚急忙别过脸去,可是下一秒,他就脱了上衣,伸手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整个人随即覆在了她的身上。
“霍尘绝!”谢晚这一回是真的气疯了,直接伸腿去踢他,因为气愤,她嘴一张,就咬上了他的肩膀。
“嘶~”霍尘纸张倒吸一口凉气,可他并没有收敛,反而低下头来,一口含住了谢晚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
一股电流瞬间传遍了谢晚的全身,咬着他肩膀的贝齿也随之一松。
而这时,霍尘绝也放开了她,他双手撑在床上,弓着身子,从上方眉眼含笑地看着她,眼中露出一丝得意。
“我听你的,我现在不动你,”他看着身下张着红唇,微微喘息着的美人儿,笑了一下,“就算是交易,我也要先收一点利息!”
收点利息?!
“你!”谢晚看懂了他的唇语,终于忍不住了,抬起脚一脚朝他胸膛踹过去,可脚却在半空被他一把给抓住了。
谢晚气急,可脚又抽不回来,只好一手抓过床上的枕头、被子通通朝他脸上丢过去,“混蛋!”
霍尘绝被砸了也不生气,看着她炸了毛,他凤眸眯了眯,就在谢晚被他激起一身刺时,他却突然笑了笑,拉过一旁的被子帮她盖上,那只被他抓在手里的白嫩的脚丫子,也被他塞进了被子里。
谢晚:……?
这人想一出是一出的,从来不按理出牌,谢晚真是被他气得半死,却又不能拿他怎么办。
这时,她的头顶忽然落下一片阴影,是霍尘绝突然俯下身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快速在她额头上盖了一个章,随后站直了身体,朝她比了一个手语,“不是说累了?睡吧。”
谢晚眼中还没放下防备,可是看到他光着上半身,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偏过脸去。
她以为这狗男人又要精虫上脑扑过来时,没想到半天没有动静,再回头时,霍尘绝已经转身进了浴室。
原来,他脱衣服是想去沐浴,她还以为……
谢晚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白晳的脸顿时染上一片粉红。
谢晚现在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沉,待平复好心情之后,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她眼皮子耷拉着,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等霍尘绝洗完澡出来时,就看到谢晚双手放在肚子上,睡得很沉。
看着她好看的睡颜,霍尘绝眉头忽然皱了起来,小媳妇这睡眠也太好了吧?怎么自从她回了霍家之后,总是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他目光落到谢晚的手腕上,想到先前她割腕的事,心中一紧。
难道小媳妇先前割腕,流了这么多血,身体元气大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