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梁王把她拽回屋子里:“本王为了你已经在学诗词了,也想和你好好过日子,你怎么就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和机会呢?其次就是你怎么能不告而别!你知道本王找不到你都快急死了吗!”

陆玉芝有些生气道:“什么不告而别?我不是说了我过两天就回去!你们一个两个的就想把我拴在那笼子里才高兴对吧?我多走一步会要了你们的命还是怎么着?!”

见她越说越生气,梁王刚才的气焰也弱了,才想的话也没说出口:“你有想法为什么不和本王说?阿寻,难道我不值得你一分的信任吗?”

陆玉芝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说着就往外面出去,却看他又杵在原地:“快点跟上啊!免得一会又在那里吧啦吧啦的废话,聒噪死了!”

梁王问她去哪里?

陆玉芝道:“去散心,还能干嘛!”

就这样梁王陪着陆玉芝在山里闲逛,看到一只黑熊拖着一只老虎离开,梁王牵住陆玉芝的手说不要怕他会保护好她的。陆玉芝看着他张弓搭箭两连发射中了黑熊,那样子还是有点勾人心的。陆玉芝说那熊死了吗?梁王问她要不要试一下弓箭?陆玉芝表示可以试一下,梁王绕到她身后,手把手教她怎么拉弓搭箭。陆玉芝突然冒出来一句:“你的心跳的好快。”

梁王闻言手里一软没握好箭,箭都射歪了才飞到一半就掉下来,他有些语无伦次道:“你在胡说什么。本王,本王只是第一次教女子弓箭有点不适应。”

陆玉芝离了他的怀抱,看了他一眼,看见他的耳朵红得如此显眼,转身去看那边的情况,发现在老树的后面有一只活的老虎崽,看样子才被舔舐干净。难怪老虎死在黑熊手下,原来是生崽的时候被偷袭了。陆玉芝叫他把外套脱下来,梁王问她为什么?陆玉芝说我要养老虎!梁王出言反对养老虎事关重大,万一伤着人性命怎么办?

但陆玉芝执意,梁王拗不过她只好用外套把老虎崽包起来带回去。

回到寺庙里收捡东西和他回城里。透过小窗帘看见一小丛竹子在空旷的野外显得十分的不合群。陆玉芝随口道:“竹生荒野外,梢云耸百寻。”

梁王御马在侧笑道:“后面两句本王知道,可巧了昨儿早上才学过,是无人赏高节,徒自抱贞心!”

陆玉芝看他一副卖乖的样子,正好与他对视上,陆玉芝有些嗤笑道:“继续。”

梁王垂眸想半天,“再后面是。好像是什么湘妃泪?”仍旧想不起来,从怀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书翻找。

陆玉芝被他的举动逗笑了,问他翻到没有?

梁王合上书颇为愧欠的神情摇头道:“本王昨天早起才学的上半段,就听岳母那边来人说你不知道去哪里了彻夜未归,本王无心再看下去,就急匆匆来寻你,所以还请阿寻指教。”

陆玉芝摸摸熟睡的虎崽子道:“后面是耻染湘妃泪,羞入上宫琴。谁能制长笛,当为吐龙吟。”

梁王听着陆玉芝给他解析并说自己的看法,眉眼含笑道:“阿寻真是才情过人,本王钦佩万分!”

陆玉芝无语道:“也不知道当初先皇抽查功课的时候你是怎么过的。你的师傅就不管你吗?”

梁王笑道:“本王自幼痴迷武学,通晓兵书这点父皇也是知道的,那时圣上已被立为太子,一文一武何乐而不为?”他想什么续言:“不如就免了请先生,就劳烦阿寻教本王了。”

陆玉芝哼声阴阳怪气道:“一个疯女人能教你什么?说的疯话你也信。”

梁王面上有些难堪:“阿寻,那是因为你用话激本王,还放火烧院子,本王气极了才说的,而且你也砍伤了本王,怎么着也扯平了吧?”看陆玉芝不答复,续言:“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往后也不许再提了!”

两人不语片刻,马车突然停下来,梁王掀开帘子叫她出去。陆玉芝迟疑片刻还是下马车去,梁王抱她上马,让侍从留在原地等着。梁王带她一起朝另一边去,陆玉芝问他去哪里?梁王不答,直到目的地,那里有一片山茶花。梁王问她要不要下去赏花?陆玉芝答应了,在他的搀扶下下马来,捡了根枯木,东敲敲西敲敲的才敢上前。梁王道她这是在打草惊蛇呢?

才进花丛没几步,梁王正想挑几朵精致的花,却听见陆玉芝惊叫着什么!然后转身就跑,他还没反应过来,陆玉芝转回来拉他走了几步,他没看明白,陆玉芝冲他大吼有蛇!!再不走被咬了就不管他了!梁王听明白了问她哪里有蛇?一边安抚她退出花丛,一边说自己没留意到。

陆玉芝颤抖的手指着身后的方向语气颤颤巍巍说:“蛇,好大一条蛇,吓死我了。”梁王顺着方向想去查看,陆玉芝忙拉住他的手让他不要去,那蛇看着像是五步蛇,要是被咬了在这荒山野岭的就完了,自己这么大的动静那蛇估计也吓跑了。

梁王看着她拉住自己的手还在轻微的颤抖,忙把她扶起来,看着她被吓的花容失色惊魂未定的额头上都是汗,梁王从袖中翻出一张帕子替她擦干。安慰好她带她上马回去,又一面在回想方才她还记得回来拉自己一把,想着心里暖暖十分开心。只是看她被吓的可怜样又不是滋味,对她说只是想带她赏花没想到反而吓到她了。

就这样直到进城外围,陆玉芝说着想去听书,梁王说要和她一起去,免得遇到地痞流氓。陆玉芝怼他:“你就嘴硬吧,你全身就嘴最硬。想和我一起去就直说。”

梁王被戳穿心事面上有些挂不住:“你知道就好了何必这么挖苦本王。”

陆玉芝道一句真是没趣。随着看向梁王道:“你是不是特希望我是个哑巴?”

梁王认为是因为自己曾说过两句,她还在怨自己,也耐着性子说:“本王并非此意,只是觉得你嘴巴有点厉害,脾气也暴躁,和别的女子比起来挺特别的。”

陆玉芝闻言嗤笑道:“是不是特别疯?从来没见过这么疯的人对吧?”

梁王被她的回答逗笑了,与她相视片刻,陆玉芝虽说笑着,眼神看起来却冷冷的,让他觉得十分失落。看着她叫停马车就下去。梁王叫她等等自己。陆玉芝瞪他一眼:“拜托你改下自称,别影响我好吗?”

梁王点头答应:“好的,我知道了阿寻。”

两人进了集市,梁王问她喜欢什么自己买来送她。

陆玉芝没好气道:“我要喜欢我不会自己买啊,还用得着等你送我啊。”

梁王被她这么一说,心里满是不痛快,自己明明好心,她总不领情,又不好发作只能闷闷的跟在她身后。

二人去了最高的那家茶楼上,从高处往下看,与陆玉芝专心眺望远方来看,梁王的目光总是飘向她身上,她的心思却在远方。

陆玉芝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你说是吧?”

梁王没听见,再问时她只是说没听见就算了。极淡又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他觉得自己仿佛被困在一片空白之中一眼看不到头的窒息感,下一秒变作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一般让他喘不过气来。胸膛闷痛的厉害,他只能用咳嗽来缓解。

陆玉芝看过去,问他:“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看他就那样怔怔的看着自己,陆玉芝心想这人怎么突然这样了?“要不要给你找个大夫看看?”见他仍不答复,陆玉芝有些不耐烦了不客气的说着:“你再那样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来!你到底走不走啊,不走我自己走了。”话毕看他一眼就下楼去。

梁王在身后跟着,到楼下的时候看见陆玉芝坐在一旁,问她:“你不是要走吗?”

陆玉芝道:“等一下,我叫店家煮两个鸡蛋。”

梁王不解,说她饿了吗?

陆玉芝漫不经心道:“才吃饭多久啊怎么会饿,煮两个蛋给你滚啊。我看你是有些风邪入体了,赶紧滚一下免得病了传给我。一个大男人身体这么弱的。”说着店家就拿出来了,接过东西塞到他手里就往回走,说是回车上他自己再弄。

看着她在前的身影,温热的鸡蛋似乎也把这份温暖传到心里,脸上也浮现一点轻松的笑意。

两人同坐在马车里,陆玉芝一路都在打瞌睡,梁王就这么痴痴的看着她,天都黑了才到家。

许是在车里打瞌睡了夜里一点也不困,闲来无趣看着琴谱抚琴一曲,烟染和云舒在一旁陪着她。

云舒又问她要不要去送盏茶?

陆玉芝道他想喝茶自有侍从送。没一会又收了琴说着让烟染去把棋具拿来,烟染和云舒不怎么会下棋,宁儿又回家照顾生病母亲去了,只好自己一个人边看棋书边教她们下。不知下了多久,两人都打瞌睡了,陆玉芝让她们去睡觉,自己玩会。烟染撑不住去一边眯眼,云舒撑不了一炷香也打起瞌睡来。

陆玉芝看着窗外繁星点点,自己一个人出去赏月。在长廊里慢慢走着,穿过洞门,看着不远处梁王的书房还亮着微弱的烛火,看影子猜测都子时过半了。梁王居然还没睡吗?她好奇心驱使走过去看。

守夜的人靠在墙根处打瞌睡,察觉到有人来猛地睁开眼,看到时陆玉芝向他做个禁声的手势,他也乖乖的不说话。自己轻轻推门进去。左边一张几上都堆放满了小山高的文书。右边也有一张,堆的文书要比左边的少一半。主桌上也放着两叠文书。梁王趴在桌上睡着了,文书上像是被点了一样有个重重的墨点,笔直直的躺在一旁。她随手拿起一本来看,梁王的字写的挺漂亮的,和本人的长相一样。

陆玉芝玩心大起拿起笔来蘸墨,然后在他的指甲盖上涂了涂。梁王感觉凉丝丝的,幽幽醒来,睡眼朦胧的看着陆玉芝,他半梦半醒的说着什么,还想牵起陆玉芝的手,却被陆玉芝拍了一下!痛感让他一下子睁开眼端坐起来,衣袖带倒了压在手臂下的东西,在寂静的夜里像是一发闷雷一样响亮。

陆玉芝笑道:“王爷这么勤奋不要命啦。”

梁王打哈欠道:“你还说本王,还不是因为你到处乱跑,害得本王都没心思处理政务才堆积这么多的。其次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

陆玉芝听这话有点冒火,把笔往桌上一扔:“我说了过两天会自己回来的,是你自己非要来找我,现在倒怪上我了,我让你来的吗?”言罢要愤然离去。

梁王见状忙跟上去哄她,“本王并非此意,只是说你莫要再离开了,你若是出事了,本王如何和你爹娘交代?”

陆玉芝不耐烦听他说完,“我知道了!”

梁王却猛地停下刚才焦急的语气柔声说:“阿寻,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我想起了下午的时候看到的几句诗,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你说呢。”

陆玉芝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脸上的不悦也变作些许忧愁:“我看是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罢了,我也乏了。”

梁王送她回房,嘱咐她好好休息,烟染慌张出来拜见,随着她进屋去看着她关上门,自己的心好似也被关起来了压抑的很。

陆玉芝看着门外的人影离去,才去休息。次日早上的时候,陆玉芝用早饭去书房找梁王。他正准备去军营,一面说皇叔才命人送来请帖,叫她预备着去参加晚宴。陆玉芝则说自己有件事想和他说。

梁王闻言神色饶有兴趣道:“嗯你说。”说着挥手让侍女都下去。

陆玉芝道:“明天我要去见见他。”

梁王听着脸上变得不悦,问是谁?那个江湖神棍?

陆玉芝白他一眼,“什么神棍!你知道是谁就行,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到时候可不许发疯。”

“不行!”他想都没想一口就拒绝了,那信上的话再次浮上脑海,他脸色更沉了。

陆玉芝坐在另一边眼神坚定道:“我只是来通知你,并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

梁王道:“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吗?”

陆玉芝站起来说:“我不需要你来提醒我,你不相信我吗?”

梁王眼底划过一丝失落,语气看似坚定实则心里没底很慌乱道:“本王只相信你真的会和他走。”

陆玉芝含着淡漠的笑言:“那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啊。我认为他是我的良师益友,他就要出海去,我一定要去送送他。”

听了这话梁王的不悦方减下去,只是看着她心里五味陈杂,但时辰不早了他起身去军营,陆玉芝则在家里听教习女官说去皇叔王府的礼仪和王府的人物关系注意事项。梁王掐着点回到王府,换洗之后就出发去赴宴。再晚点的时候回去。陆玉芝在马车里酒劲上来了,有些醉得厉害不知不觉的靠在梁王怀里,还动来动去的并不满意,梁王索性把她调整姿态搂在怀里,她似乎找到个舒适的感觉才安静下来,看她还轻轻的蹭两下,让他感觉心里痒痒的。没片刻她口里喃喃道:“谁在打鼓啊,吵死了。宁儿。快去看一下。。”

听她这句话,梁王脸刷的涨红,看着安睡在怀里的人,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混着酒香让他有些头晕目眩的醉意,自己抑制不住的心跳让他真切的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不能自拔,不贪求别的,只要她就这样待在自己身边就好。他启唇低声道:“本王,心,心悦阿寻。阿寻你知道吗?”说着不自觉的轻抚她的脸庞。

陆玉芝好像听到了,迷迷糊糊回答道:“陈雨,你回来了?”

梁王听着心里十分吃味,抱着她的手更紧了,暗道原来那人叫陈雨,嘴里竟然说着:“最好回不来了!”马车停下打断他杂乱的思绪,就这样抱着她进府,在寂静的夜里听着她腰间的玉佩碰撞的清脆声伴着自己的脚步回到房里,他第一次觉得这王府也太小了,这么快就到了。将她安置好才不舍的回去。

次日陆玉芝早早的起来,她一边梳洗一边听烟染笑说昨夜里是梁王抱她回来的。她虽有些不可置信,但还是陈雨重要一点。收拾好就去书房找梁王,正好看见他穿一身糙米色剑袖袍子在院前练枪,竟有亦狂亦侠亦温文的感觉。

梁王见她来了,忙收了枪交给侍从,随后留意到陆玉芝的装扮,和平日里端庄又不失富贵的服饰相比,这身浅蓝绿的衣服十分的简朴,还松了发髻,只用发带和头发编成辫子,看着清丽活泼俏皮。他笑道:“阿寻真漂亮。本王想到了那几句诗怎么说来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又或是浓妆淡抹总相宜。”

陆玉芝听了很开心的笑着,顺手别耳边的碎发顺势捋辫子过来把玩道:“哼,总算说句中听的了。”

看她心情愉悦,梁王亦是欢喜,问她用过早饭了吗?陆玉芝说想去早点。梁王心里有些失落,但仍说:“人是铁饭是钢,虽说是初夏却也热的慌,叫他们把饭摆在和竹听风那里吧,那里凉快些。”

陆玉芝思量片刻还是答应了。在侧的侍女领命出去。又叫别的侍女拿把扇子出来,才注意到她并没有拿扇子,转问她要不要一把?陆玉芝拒绝了。

梁王接过折扇与她一道去和竹听风。梁王又问她挎的包里装的什么?陆玉芝道一点干粮,去那里荒山野岭的挺远的,不带干粮一会饿了没得吃,还不忘提醒给侍从也带一点干粮。梁王说她想得真周到。

陆玉芝不接话,她嫁过来还没仔细逛过整个王府,到了那里,看到大片的荷花池,在荷花池的中间有座亭子,荷花池的对面有有一片竹子,竹子下有一方石桌石凳,极高的竹子正好遮住此刻的日光。用过早饭陆玉芝就想走,梁王叫她歇歇再出发,不过是一炷香两炷香的时间,又耽搁不了多久。

陆玉芝看着荷池道:“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池。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

他在那里摇扇附和:“听你这浮香二字,本王也想到了一句诗是竹色溪下绿,荷花镜里香。你说是不是?”

看向他倒有翩翩公子的范,陆玉芝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梁王亦发现了她看自己还笑了,有些骄傲的问她:“阿寻对本王的容貌可还满意?”

陆玉芝听完忍俊不禁道:“你还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啊?”

他义正言辞道:“瞧你这话说的,本王自信除了皇兄无人能及本王!”

陆玉芝无奈的笑着,“是是是,你最俊朗了。你貌比潘安。”

梁王正色看着她道:“本王和阿寻也算郎才女貌吧?”见陆玉芝只是喝着茶不予答复,他续言:“前些日子本王忙着没空陪你,今天有空,不如本王带你去游玩去?”

陆玉芝道:“送他离开再说。快点。”说完就起身催促他。

看她急切的样子梁王心里越发的不安,只能随机应变看紧她了。回书房换了衣服才出门。

在马车里的时候,两人说东谈西的也挺和谐的。陆玉芝忽然说:“那你亲我一下好了。”

梁王惊讶住了,面露不可置信的,暗道难道她想开了?表面有点犹豫但心里还是很期待的,听到她催促,自己靠了过去,亲她的脸一下只觉得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

陆玉芝看他耳朵通红的,自己也没什么感觉,让他亲嘴好了。这话一出,梁王竟然脸红了,看起来有点手足无措的。陆玉芝打量这个大男人都二十几的人了怎么这副样子。再次催促他,他轻咳一声然后再次靠过来。陆玉芝感觉他在自己唇上轻轻一点,感觉就像是一滴水落下没看清就转瞬即逝,都这样了自己心里还是没点波澜,看来对他是真的没感觉。

梁王问她在想什么?陆玉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回答没什么。等他再次说话的时候居然有点结巴了。陆玉芝问他怎么了说话磕磕巴巴的。他索性就不说话了转过去看窗外,陆玉芝也是无语。

午时过了吃了干粮后一炷香就下马车,陆玉芝不等他就先下去。梁王叫住她,一面给她戴上幂篱一面说着别晒伤了。随后取了马车底下的长枪跟在她身后,陆玉芝问他干嘛还带着枪来?不累得慌啊。

梁王表示出门在外带着防身总没错,问她爬山累不累要不要背她或是拿着当拐柱用?陆玉芝都拒绝,又说:“你上回带弓,这回带枪,那下回你带什么?刀还是剑?”

梁王道:“本王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想带哪个就带哪个。”续问:“你一个相府小姐怎么到这城西的郊外来?”

陆玉芝不咸不淡的言因为自己是个哑巴,所以才被送到这儿来教导。

梁王闻言心下一颤,一个小女孩被送到这儿得经历些什么非人的折磨?又被逼着嫁人所以她一开始才会那么怨怼自己,想着顿生怜悯,看着陆玉芝单薄的身影更多的心疼,忽然好恨自己不能早点出现在她身边,瞬间觉得丞相那副嘴脸有几分嫌恶。

爬过山里陡峭的小路,渡过小河上的木桥,终于看见山腰上有个小院子。走了半炷香才看清有个人站在那儿,陆玉芝快步走去。梁王似乎能感觉到她欣喜急切的心情,可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很失落。等走进了才看清那个人的长相,那个男人看起来比他大几岁,腰上挂着一个很大的葫芦,一根笔直的枪做成的招牌幌子靠在窗上。

男人留意到陆玉芝身旁的人带了枪,转身去拿了招牌幌子径来接陆玉芝,叫道:“阿寻你来了。”正想靠近的时候,梁王拦在身前。男人作揖道:“在下陈雨见过梁王。”

梁王道:“你认识本王。”

陈雨道:“王爷贵人多忘事,不记得鄙人也是正常,不过王爷欠鄙人一个人情。”

梁王问嗤笑道:“本王都没见过你,如何欠你人情?”他顿了顿又言:“是了,本王确实欠你一个人情,感谢你曾经照顾本王的王妃。你想要什么赏赐,本王都答应你。”

陈雨疑惑道:“王妃?阿寻,怎么回事?”

阿寻从旁出来想过去被梁王拉住手:“前些时候本王与阿寻才成亲,只可惜阿寻并未提起你,本王也没办法请你来喝杯喜酒。”

陆玉芝道:“我承诺他来送你的。”

陈雨道:“我明白了,我此番回来就是要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的!”说着一把撤掉幌子,露出枪头红穗。

梁王冷眼道:“本王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陈雨说着:“阿寻,你去那棵古树下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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