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芝这边。
面对陆玉兰的逃跑,看了留下的书信说自己不想再死一次了,求爹娘只当她这个女儿白生了,来生再报答。丞相无计可施决定对外宣布相府大小姐夜里心悸而亡。只能和陆玉芝说明,陆玉芝摇头拒绝,被丞相训斥,以防万一还是喂陆玉芝吃了静心丸,强带着陆玉芝上王府拜访。王府里正着手准备着婚礼。父女二人在正厅等着,没片刻梁王出来了,他先是看丞相再是旁边站的姑娘,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心里竟升起一股暖流,担心自己失态忙转问突然造访有什么要事吗?丞相半天才说明情况。
梁王打量着站在一旁的陆玉芝,那种怦然心动越发的猛烈,就像是掉入漩涡中无法自拔,嘴上却说着:“说句不中听的,听说你这女儿是个哑巴?”
丞相尬笑只说她不爱说话。陆玉芝没好眼神的回敬梁王。梁王正好她瞪眼交汇,居然觉得十分可爱!仍是只说既然是先皇指定联姻,娶谁都一样。第二天早上梁王和丞相一同入宫请示,皇帝虽是同情丞相女儿死亡,但也同意了他们的想法,将玉牒和名册等上的名字都改成陆玉芝的,但是再次下诏册封仪式需要的银钱要从他们两家俸禄里扣。
就这样陆玉芝替陆玉兰嫁给梁王。入夜的时候,梁王进新房给陆玉芝掀盖头。看着她只觉得心跳的厉害,屏退房内众人,用挑杆把陆玉芝的下巴抬起来,克制着笑意道:“相府的小哑巴。”
陆玉芝拍开挑杆说:“本小姐不是哑巴!你个听风就是雨的傻子!”
梁王闻言被激起兴趣,哼一声道:“脾气不小啊!不过你既已嫁入王府也该收着你的脾气了。”
陆玉芝抬手揉揉肩狠狠道:“你就别做白日梦了,你要不和我合离,要不你就完蛋了!”
梁王从未被人这么说,有些懊恼指着她道:“你敢威胁本王?本王倒要看看!你本事能有多大!能掀出什么浪来!”
陆玉芝慢条斯理道:“也没什么本事,也就上房揭瓦,鸡飞狗跳而已。”
梁王被点起怒火,看着她眼神阴狠道:“相府怎么会有你这个疯女人!?”
陆玉芝皮笑肉不笑说着:“横竖只是一场联姻,再不情愿你也得忍着,不然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梁王一把拔出挂在墙上的佩剑,指着她:“本王看你不想活了是吧?”
陆玉芝起来靠近他的剑尖:“来,刺这儿。”看他握剑的手青筋暴起,更咄咄逼人道:“在犹豫什么?快点啊!”
梁王怒极反笑:“你想死?没那么容易!本王要你生不如死的活着!”
陆玉芝一把握住剑刃,梁王见状心里一惊。正好外面进来陪嫁的丫头和女官劝和,陪嫁丫头一边掰开陆玉芝的手,女官亦拜在一旁求梁王息怒。陆玉芝顿了一下低声道:“那你会后悔做这个决定的!”
梁王眯了眼道:“你在威胁本王?”
陆玉芝不顾丫头的劝阻道:“嘁,犯不着,我只是在通知你,我明天要去找人把你这院子拆了!”
梁王轻笑道:“这院子可是先皇所赐!你有胆拆吗?”
陆玉芝道:“所以你会后悔没杀了我的!”
梁王不以为然道:“那你就瞧好了,看有几个不要命的敢接你的活!”看着陆玉芝忽然哈哈笑起来,梁王道:“你这疯女人笑什么?”
陆玉芝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嘘,今晚别睡太死哦~”看梁王有些被唬住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梁王看着有些窝火,骂一句疯女人就离开新房,女官和录事忙拦住他,劝解这是洞房花烛夜。梁王忍下怒火说是要忙政务执意离开,并且命令录事不许记下今夜发生的事。
到后半夜的时候忽然听见嘈杂呼喊的声音!梁王猛地坐起来,叫道:“什么事如此喧哗?!”看向窗外新房的方向有火光摇曳,才看到有人破门进来报告走水了!
梁王忙披上衣服出去看,到火场才看到陆玉芝站在火势之中,他把陆玉芝救出来,又急又气抓着她的胳膊问:“是不是你干的?”又一面骂他们是怎么伺候的居然能让火起来?!
陆玉芝满不在乎道:“对啊,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叫你别睡太死啊。”
梁王气得扬起手想扇下去,女官和侍女忙惊慌的阻拦,看到她倔强的与他对视,强压住怒火忍下去,只骂她:“你个疯女人!要是风势大,火势蔓延所有人都会葬身火海你明白吗!”
陆玉芝只是笑着:“你怕吗?火一点点的吞噬着你的肌肤!一点一点蚀骨的感觉!你怕吗?怕就和我合离了!”陪嫁丫头在一边不住的拽她的衣裙叫她不要再说了。
梁王一边骂她疯子一边指挥灭火。
陆玉芝看他并没有注意到重点,无所谓道:“好了,今晚就到此为止了,明晚也别睡太死哦!”
梁王被她的挑衅激怒,女官忙说话劝和,再让侍女把陆玉芝带下去。匆忙的收拾一夜,侍从们有的累得就靠在廊下睡着了。梁王给所有人都赏五两以做辛劳一夜的酬费。
第二日陆玉芝不管女官的叫唤,仍关紧房门不肯出去。梁王怒上心头,一脚把门踹开直进卧榻,一把把陆玉芝拽起来!陆玉芝打着哈欠问他想做什么?
梁王恼火道:“你个疯女人还懒得很!快点起来!要进宫去请安了!”见陆玉芝不肯挪动,梁王怒吼一声:“快点!!”
众人一哆嗦忙过去把陆玉芝拉起来梳洗装扮。随后被推进马车里往皇宫的方向去。梁王恶狠狠的警告她在宫里守着点规矩!别丢人现眼的!而后带着她先拜见太后和皇后,太后看这个儿媳还算看得过去,随后又关心王府走水的事,梁王宽慰母亲,只是夜里老鼠打翻了灯台不慎引起的,也好在没有伤亡,房子再修修就好了。再是皇帝下朝,梁王领她去拜见。过后就离宫回府。
夜里的时候再次走水了!这回是陆玉芝住的正院被烧毁,再然后是梁王睡的书房,救得及时只烧焦了表面,看到守夜的人都被药倒了,梁王气的暴跳如雷推开阻拦的女官,抓着陆玉芝就是一巴掌!陆玉芝吼道:“你要不给我和离书!要不就同归于尽啊!”说着拔出他的佩剑却只砍伤他的手臂!
梁王吃痛的捂着手臂:“你竟敢伤本王!本王一定要杀了你!”有女官忙拿药箱出来包扎伤口。
“来啊!谁怂谁是狗!”陆玉芝吼着!陪嫁丫头过来抢剑。
梁王则是颤抖的手想掐死她,吼道:“若不是先皇赐婚不能拒绝,你以为本王愿意娶你个疯女人啊!”女官忙说和。
陆玉芝扬起剑作势要自刎!梁王一时忘记疼痛忙上去抓住她的手腕。陆玉芝叫他放手!梁王夺过剑扔在地上,质问她要闹到什么时候!?因为用力过猛,手臂缠绕的布都沁出血来。陆玉芝捶打他的胸膛让他放开自己!又问他们为什么不杀了自己算了?!因情绪过于激动昏厥过去。
梁王心下一紧怒火顿消了,一面拍陆玉芝的脸叫她醒醒,一面吼道:“快叫大夫啊!”
因为自己的寝室和王妃正院被烧毁了,书房里又都是浓烟,梁王只能抱起她回东院里。
大夫来看,问王妃可是服用了什么药物?中毒不浅啊。陪嫁奶妈怕出事只说是陆玉芝脾气不好爱打砸的,才用静心丸压制,旁的也没了。
大夫看了静心丸说不是这个因素,王妃中的毒极为杂乱,超出他平生所学所知,需要好好捋一下研究研究才能制出解药,暂时只能吊着命了。王府对外也只是说陆玉芝被接连的火势惊吓病了,大夫对外保持一致。
连着两天,陆玉芝都没有醒来的迹象,借口记录王妃从前的药饮以做日后参考,从相府的记档来看,也不可能有这种中毒的可能。大夫也只能慢慢研究了,生死听天由命了。私底下请来了宫里的院判一同看诊。但仍旧没有进展。
梁王除了工作,留的时间都驻足床前陪伴,第八天夜里,他坐在床前牵着陆玉芝的手,心乱如麻的低声道:“你赢了,只要你醒来,本王什么都顺着你。”
试了几种解毒药都无用,无力感爬满他的心头,头一次感到茶不思饭不想的感觉。直到第十天,有个侍女拿了一个有五寸长宽的盒子来,说是在打扫王妃妆奁底下发现的。梁王打开来看,里面有一本书和一封信还有指头大小的有塞子的竹管子。那本书书名是海上秘方录!里面记载各种至毒药或解药。除了那封信,梁王令侍从拿去给院判和别的大夫一起看看。
自己则打开那封信,信中直白说心悦她,若是她愿意舍弃荣华富贵,自己报完仇,次年初见日初见地等她,若她来就带她一起云游四海去。若是不来有缘再见。最后一句解毒药虽解百毒但是药力霸道凶猛,必须按照固定剂量的药引中和,切记切记。
晚上的时候院判和大夫果然在其中找到了解药。并且说那几个小竹筒里装的都是浓缩的解药和毒药。才沾了一点喂老鼠,老鼠立刻毙命不过半天就腐肠烂肚。梁王听这话有些毛骨悚然,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给她的。心有余悸的命人去检查所有的陪嫁礼品。在第十二天制出解药,再加以针灸,又过两天她才缓缓睁开眼。
梁王欣喜不已想去看她,但一想到她那疯狂的样子就停下脚步,先晾一晾她先,不能让她太得意了。同样侍女来说那些陪嫁礼品都没有藏匿什么危险物,梁王才安心。
两个陪嫁的丫头守在床前和陆玉芝说,她病的这些时日梁王特别担心她,一得空就来陪着她。说曹操曹操到,梁王派侍从来问候,陆玉芝并不在意。又过两天,陆玉芝才有精神到院里去走走,这暖暖的阳光让她又想睡了,叫宁儿扶她回屋,才躺下梁王就进来了,宁儿叫烟染奉茶,随后梁王让众人都退下。两人只是干看着彼此也不说一句话,陆玉芝先开口干笑说:“你过了一阵子清净日子对吧?”
梁王坐在床边,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道:“那是自然的,本王还想着你怎么不接着睡下去呢?”
陆玉芝自己调整好靠姿,梁王本想搭把手却被她拒绝:“那你要失望了,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梁王掐她的下巴道:“你一醒来就要气本王是吗?啊?”陆玉芝别过脸去,梁王拿出那本书问:“你这书从哪里来的?”
陆玉芝闻声看去,大惊,忙撑起身体要去抢过来:“还给我!”
宁儿听见声音恐生事端,忙不迭进来询问陆玉芝想吃点什么点心?陆玉芝一言不发,梁王令宁儿出去!没叫她们就别进来!宁儿只得讪讪离开。
梁王再次问:“从哪里来的?”
陆玉芝说:“你还给我,我就告诉你。”梁王拒绝她,要等她说了才还给她。陆玉芝才想起来还有那封信,看样子也落在他手里了,遂看着他说:“行啊,告诉你也无妨,那是我的心上人送给我的。他是一个游方的神医。”边说边盯着梁王的眼睛,梁王脸上的阴冷溢于言表。
他冷笑道:“你的心上人差点要了你的命!你知道吗!是本王找人救的你!”
陆玉芝伸手讨要,却被梁王直接撕了!陆玉芝慌爬起来去抢夺,才抢到撕掉的十分之一角,看着被撕碎的书气哭了。梁王见状被唬住了,语气柔和了说这都是害人的有毒的。还没说完被陆玉芝一巴掌甩上去!陆玉芝叫他滚!看着地上碎片呜咽落泪,泪水落在纸上的声音刺进梁王的耳朵,梁王听着哭声心里慌乱万分,想安慰她却被她吼着叫他赶紧滚!
梁王说她要是喜欢这类的书,他可以命人去找来,比这个安全十倍,又或是别的什么,他都答应!绝不说一个不字!
陆玉芝站起来抽抽搭搭说:“和离书!我要和离书!”
梁王将她拥入怀里道:“不行!这是先皇赐婚,如何能和离?绝对不行!”
陆玉芝推开他:“不能和离,那我就休了你!我要休了你!”说着要往书桌去,梁王忙抱住她禁锢在怀中不许她这么做。她挣脱不了就着他的胸膛狠狠咬一口!梁王吃痛了才放开她,陆玉芝抄起几上的花瓶砸过去!
梁王一边躲一边说她为了一本书就动这么大的气吗?!屋外的宁儿小心推门进来磕头想劝劝。
陆玉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梁王叫他滚!赶紧滚!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昏过去。梁王急抱她回榻上,随后让宁儿去喊大夫来。
大夫只说是身体虚又情绪激动才昏倒的,叫别再动气了,身子虚承受不住。随后梁王让宁儿和烟染把碎纸收起来交给大夫要他尽量复原那本书。
晚点的时候处理完今日剩下的事务连饭都没吃就去看她。看到陆玉芝郁郁寡欢的。梁王拿过宁儿手里的粥碗喂她,她一把拨开梁王的手,勺子打落在地,宁儿一面收拾一面忙好言相说。
梁王被她这么对待心里的火一点一点往上冒,但还是忍住了,把碗放下说是粥冷了,叫她们去热一热。宁儿拿出去给烟染,自己在门槛那里守着。
梁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好点道:“就为了一本书拿自己的身体与本王置气么?”
陆玉芝开口道:“我不想嫁给你!我厌恶你!”
宁儿跳出来说外面夜景正好没有风,要不要出去赏月?
梁王只觉得心被刀戳着,疼极了,仍旧是让宁儿出去。自己打仗最艰难的时候都没觉得过像这般溃败。陆玉芝的话像是海浪一般一浪接一浪的撞击在岸上,他的心绪就像是岸下的石头都被涌上来的海水覆盖住,他忍不住质问:“你就这么讨厌本王吗?本王哪里做得不好?你到底想要本王怎么做你才愿意接受!?”
陆玉芝不想回答安静了片刻,在看着帐子上绣的云朵,道:“浮云何洋洋,愿因通我辞。”
梁王愣了一下,小心的问:“你是想和本王说什么吗?”
陆玉芝闭上眼道:“这两句诗的后面是什么?”
梁王想了半天无奈的摇头:“本王不记得了。”他看陆玉芝不言,他续言:“虽说诗词歌赋不是本王擅长的,但本王的兵法和武艺也是无人能及的。”
半晌陆玉芝道:“我不喜欢那些,而你一点也不懂。你回去吧,我想清净会。”
梁王听明白了,道:“原来你是嫌本王不够风雅?你要知道本王是武将,舞刀弄枪和排兵布阵才是本王的强项。”
陆玉芝不接他的话,揉揉太阳穴道:“我真是命硬,这都没死。去做个赶尸人也是不错的。”
梁王想要捂住她的嘴:“这话可不能乱说!不吉利。”
陆玉芝道:“你怕死人和鬼啊?”
梁王道:“本王是战场厮杀的人,死人见的还少啊。只是不喜欢罢了。”
陆玉芝皮笑肉不笑道:“明天我就去挖几具尸体回来!就要放在你屋里!”
梁王眉一横道:“你敢!你要是这么做,本王就把你关起来!”
陆玉芝满不在乎的面孔让他只能心里叹息着。此时宁儿送来热乎的粥,梁王再次要喂她,陆玉芝仍不想,梁王看着她还是说出那句话,只要她吃饭了自己就走。陆玉芝拿过来自己喝。
梁王只说让她好生养着,自己得空了再来看她。说完就走了。大约政务忙,白日里也只是来看看她,嘱咐些话就去忙了。奶妈和两个丫头也不停地劝说她。
第三天的时候陆玉芝身体也大安,早饭过后,梁王带她到书房去,拿出几张房子的图纸,问她喜欢哪个样式?她才想起来,正院和新房这两处的屋子都被她烧毁了,她大病这些日子梁王也没心思去修。
陆玉芝道:“你的王府你自己做主了。”
梁王浅笑道:“那你给本王参谋参谋,哪个好一点?”
陆玉芝看了一下,比较中意第二幅。梁王道:“你我还算心有灵犀。”言罢招呼人进来拿图纸出去预备动工。
陆玉芝则注意到在书案的一侧有几本诗词,梁王叫她过去坐下:“母后和皇嫂听闻你好了,说明天办个家宴,本王叫了教习女官一会和你说礼仪,你要仔细听着记在心里了,你在家怎么样随着你,但在宫里规矩大过天。”陆玉芝坐在他的右座,听他说的话点点头。梁王停下来喝茶,续言:“再就是你前些时候生病都耽误了归宁。礼物什么的本王都备好了,后天就去,你看怎么样?”陆玉芝仍点头,梁王续言:“那你可打算小住几天?还是当天下午就回来?”
陆玉芝道:“不回来了行不行?”
梁王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岂有长住娘家的道理?”
陆玉芝哦的一声,满不在乎反问:“那你想什么时候回来?”
梁王则言:“看这几天堆积的政务,恐不能多陪你久待。正好房子也要重修,你若嫌吵闹,住几天也可。若是不想住也无妨。”
陆玉芝想了想说:“以后你就叫我阿寻好了。”
梁王听她这么说,心里欣喜万分喜上眉梢道:“好,你喜欢,本王就这么叫你。阿寻。”他续言:“归宁后,估计那些官家女眷也会来拜访你。”
陆玉芝扶额道:“听着真是累的慌。你吩咐下去,这十来天不见外客了。”
梁王看她面色疲累关切问她是否感到不适?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见她摇头后道:“既然如此,届时就休息几日。本王要去军营了,你好生学着。”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陆玉芝也出书房去,宁儿领着两个教习女官在门外向她行礼问安。随着她回到房间里就开始教导她。翌日梁王带她进宫去赴宴。
再次日回丞相府,丞相夫妇十分关心陆玉芝,说前些时候看她病了这么久,可把他们担心坏了。陆玉芝仍不愿和他们多说几句,简单的寒暄过后就是正席,正席过了,梁王陪陆玉芝出去逛逛,下午的时候梁王就回去了,说三天后再来接她。
而陆玉芝就留下一封简单的信道:两天后她会回来的。就这样不带一个侍女出城去。第二日晚间才到城外有一座寺庙,建在高山之上,她暂住在那里散散心。
一路而来就感觉到自由的广阔的天空,再早起爬上塔楼之上俯视一览众山小,看着日出而林霏开,看着风景口中吟道: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万籁此都寂,但余钟磬音。
在山的后面连着一座小山,她眼神极好,远远的就看到小山那里有几个人在玩什么游戏。她顺着方向找过去,看到几个孩子,在那里用一块不知道哪里来的破盾牌从山上滑到山下去,陆玉芝虽及笄过一年,心思仍贪玩得很。和孩子们玩了几个来回,玩累了就回寺庙。
看着遥远的皇城,想着刚才玩的游戏,觉得不想回去了,想着睡一觉就出发抓紧去旁的地方再看看。在她睡着的时候听见有人重重的敲门,她爬起来纳闷是谁。转念想是他回来了?忙去开门,迎面就看到把阳光都挡住了并阴着脸的梁王给她吓一哆嗦!
好在他身后没跟一个人,陆玉芝撇撇嘴说他真是阴魂不散啊!
梁王气恼她不辞而别,她却悠闲自得的靠在廊下的美人靠编着小辫子,不紧不慢叫梁王进去给她拿根红线系发,再拿簪子来簪发。在陆玉芝说第二遍的时候,梁王迟疑片刻还是忍气照做了,等他一进去,陆玉芝拔腿就跑。屋里的梁王听到动静出来一看瞬间火冒三丈!急忙追了出去!“你跑啊?!”他大步流星追来,直接抓住陆玉芝的手臂,“你最好给本王老实点!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让你难堪!”
陆玉芝一边挣扎,一边说着自己不喜欢武将!这人力气好大生生被他拽着走。
梁王却说:“本王看你是不喜欢本王吧!”
陆玉芝不忘让他松手:“你让我怎么喜欢啊,你不解风情也不通人情,脾气又凶又霸道,稍一不满意就上纲上线的,谁喜欢啊,啊,我和你又没感情的,你这样让我怎么喜欢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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