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老身现在也很想看看,你能给老身准备了一份怎样的贺礼。”
谭老夫人拄着拐杖,漫步走上前来,附和着汤木并望向了吴风道。
自从谭家的老爷子逝世之后,整个谭家上下,除去谭文琴外,再无一人瞧得上吴风了。
眼见着,被众人架在火上烤的吴风,谭文琴不由得紧了紧对方的衣袖。
但吴风,自然是递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眼神后,便自怀里拿出了一个木盒子,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打开。
“千年灵芝一枚。”
吴风神情波涛不惊般道。
而当他话语落下,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显然呆愣一片。
那东西可是昂贵无比,有价无市的存在啊!
使用者不仅能延年益寿,还能为将死之人强行续命,更何况是千年级别的稀世珍宝。
谭老太与众人一般,同样呆愣在了原地。
那么名贵的药材别说是云市了,即便放到魔都放到京城都是被世家门户大族哄抢的存在,又岂能出现在她这偏远的地带,还出自那一无是处的赘婿之手?
“岂可修,你个孽畜!”
谭母率先反应过来,她驟然大怒般撕吼道,“竟敢随便买块灵芝来打肿脸充胖子,你当咱妈的寿宴是你故弄玄虚的地方吗?”
“千年灵芝,就连京城也不见得有几枚几块,你当我们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
“况且,谁家千年人生就用个破烂木盒存储,哪随便掉落的一块鳞片都价值百万千万甚至上亿不等。”
“你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还敢出来谎骗大伙!”
伴随着谭母的怒吼之声响彻全场,众人也皆是回过神来,很快便恍然大悟。
不是哥们,你这就有点过了哈!
你说是个百年灵芝吧,大伙还是能信的,毕竟礼轻情意重,意思意思就行了,毕竟百年很常见。
可你小嘴吧唧一张,就尼玛给大伙整上千年了玩意?
这牛逼大得,不亚于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再者你一上门的赘婿,何德何能弄到这玩意?
骗骗大伙可以,大不了咱们一笑而过,但你在自己老夫人七十大寿上整这么一出的话……
谭文琴也如呆头鹅般愣在身后,“吴风,你这……”
她已经实在不知道该说啥了,毕竟自己给过对方钱的,怎料对方会如此行事。
别说百万,就算千万上亿十亿百亿都一枚难求的东西,又岂能是真?
谭文琴忍不住扶住了脑疼的前额,她自知经此一事,吴风怕是在谭家混不下去了。
看来,最后也唯有私奔出逃海外一条路子了……
“诶,不是我说吴兄你,就算你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也不要这么过好嘛?!”
汤木笑着看台下众人因吴风的行为感到不耻而指指点点,心底差点没忍住笑出猪声来,他故作为谭家感到不值道。
“想不到谭老夫人七十大寿之上,竟被你拿个普通灵芝给戏耍了,怕不是得折寿了。”
“好你个吴风,我谭家叩心自问待你不薄,你怎么敢如此糊弄老身的?”
谭老太气急败坏,顾不上身子的病弱,就要举起拐杖朝吴风打去之际。
忽然,一道夹杂着几分玩味的声音,透过人群由远及近般接连响起。
“嗯,都挺热闹的嘛!”
“不过都是一群没有没有眼力见的货色罢了,如此甚好。”
“既然没人识货话,那谭老姐不妨将那块普通的灵芝转赠给在下如何?”
“在下必然不会嫌弃的就是了……”
众人闻讯相继朝声音来源看了过去。
“是谁?”
“胆敢在我妈的寿宴上大放爻辞!”
谭母率先站出身来,怒喝出声。
“是我?又如何!”
张一航一身着重的中山正装,皮靴在脚,头发被打理得不拘一格,脸上带这若有似无的微笑,就这般负手而立的走上前来。
他举手抬足之间自带威严,身后也仅仅只跟着两个好似保镖的待从,却迈出了千军万马般的磅礴气势。
在场的宾客,好似被一股无名的威压驱使似的,不自觉的为对方让开了一条宽敞的道路任其通过。
“吴老弟,看来你混得不如人意呐!”
张一航踏步上前,着重的拍了拍吴风的肩膀,感慨道。
“张少,您……怎么来了。”
吴风眼眸微动,显然有些愕然后者的到场。
“小琴请我过来看看的。”
张一航说完,向边上的谭文琴颔了颔首。
“混账,你谁啊!”
谭母眼见是吴风熟人,再度准备跳起作妖。
“安静————!”
张一航森然开口,眉眼微抬间顺着余光扫视过来。
仅此一眼,那滔天的杀意与蔑视众生之态便当即震慑全场。
好似对方是那端坐在金字塔顶尖的存在,而自己等人皆为蝼蚁。
没错,就是蝼蚁,能随意碾杀那种。
众人再度安静,一时间全场失声。
“汤木啊,你蛮行嘛!”
“看来前几日我给你的告诫,远离文琴这事,你并没放在心上啊!”
张一航声音平淡的侧过身去,看向自己保镖道。
“看来,云市汤家也没必要…”
话还未尽,汤木便顫顫巍巍的急忙截断了前者的后半句。
“张少,你没有说,更没有警告过我啊!这不赖我!”
张一航闻言,不由得眨巴了下眼眸看向谭文琴,“是吗?”
“额…”谭文琴一脸无语的扶额,“是啊!”
张一航靓仔表示自己都懵逼了,我上次真没说过吗?
“是…是…是江城的张少张董事!”
很快,一些关注过南省各方势力咨询的人回过神来,不由得呐喊。
“我家这废物赘婿又怎会跟江城张家扯上关系了?”
“不对!张老先生近期不是在江城吗?”
最先不敢置信的还是谭母跟谭老夫人两者,她们皆哑然失声。
“呵!废物吗?”
张一航轻声淡笑了下,“看来吴风为你们谭家坐镇的这三年里,你们至今为止都只将他当牲口看,却从未去了解过他呢?”
“既然如此,那这谭家,这云市不待也罢。”
他侧头,向吴风郑重的伸出了一只手道。
“吴老弟,可有意来我张氏做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