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弟,可有意来我张氏做客卿?”
在张一航说完这句话之后,全场哗然一片,任谁都没有想到,堂堂江城张氏居然不远百里奔袭赴宴至此,就是为了邀请云市谭家这个废物赘婿?
毕竟,在整个云市众所周知的事情,谭家赘婿是个无根无萍的普通人,不过是因为其父辈一代有恩于谭老爷子,当年才指腹为婚定下了这么一桩桩娃娃亲。
张氏的不体谅虽不是很大,但足以媲美整个云市所有的势力综合起来都完全不在话下。
如此豪门世家,如今的掌权人竟然亲自向对方递来橄榄枝,怎能说不奇幻呢?
当然,相对于宴会上所有人的震惊、疑惑、不解,乃至是质疑,但更多的是翘首以盼。
这赘婿究竟有何等的能量,能让这般大佬不惜礼贤下士如此相邀!
吴风:“……”
他此刻只觉得很是无语,甚至一度怀疑张一航是不是早已知晓了自己的身世。
但若明知故问,又怎能这般不要脸的狮子大开口?
我,吴风!
堂堂一代修罗,跟你一街溜子混?
这不由有损逼格吗?
张一航话语落下,便不再去搭理吴风,转而从对方手里拿过了木盒向众人投去了一缕鄙夷轻视的目光。
“你们这些自诩清高的名门上流,连个千年灵芝都辨识不出,我真不知尔等哪来高人一等的脸面?”
“罢了,不过一群有眼无珠的凡夫俗子,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
“这偏居一偶的小城市,终究是野猪吃不了细糠。”
张一航说着,便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既然你们都看不上这以次充好的东西,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待收了吧!”
吴风忍不住嘴角一抽,当即拉住了后者的衣袖。
“张少,这东西是我的啊!”
“呵!你的?”张一航不屑的撇了谭家老妇人跟谭母一样,“送出去的东西岂有再要回的道理,再说了是她谭家不要,不就成了无主之物了吗?我看上眼了拿走不是很合情合理?”
“你看吧,我可有说错分毫?”
吴风满脸的黑线,这尼玛够臭不要脸的!
而就这这时候,别墅外边忽然传来了数辆豪车停靠而至。
“吾等,参见修罗大人!”
伴随着车队车门接连的打开,数二十名男女整齐划一的迈入了寿宴大殿。
一个个身着西装,眼带墨镜,孔武有力般朝着吴风纷纷双膝跪下。
“我等奉老修罗之命,前来迎接。”
“三年之期已至,恭迎至尊归位!”
众人齐齐开口,声音洪亮、声震苍穹、掷地有声!
“都起來吧。”
吴风当即昂首挺胸,俯首而立般朝下属摆了摆手,随后嘴角一歪的督了眼张一航,有些倨傲。
咋样啊张老哥,有没有被咱这回归形势震撼到呐?
张一航表示,就这?
他依旧是那副藐视众生的神情,仿若一切形势在其眼里不过儿戏。
吴风忍不住嘴角微抽,脑袋上写满了问号。
他喵的,你倒是给我点反应啊!要不然岂不是让咱很尴尬?!
“上次你救治鹏老之时,我就看出了你身上有一股武者的气息,并且实力不俗。”
张一航到底还是要卖自家这个(预备)下属几分薄面的,故作惊讶的开口道。
“原来,你就是现任修罗殿的至尊修罗啊!”
“那肯定的,我可是修罗啊!”
吴风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快放声大笑。
然而,就在这气氛很是融洽之际,一道撕心裂肺的惊呼打破了这一份宁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谭母脸红脖子粗的徒然熬熬直叫起来,“他不过是我家一倒插门的废物女婿罢了,他怎么可能是至尊修罗!”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一定是吴风这废物,特意花钱请人来我妈这寿宴上撑场子的!”
“是了,一定是这样!”
她语无伦次,状若癫狂般不断的自说自话着。
要知道,修罗殿那是什么地方。
龙国海外,属于龙人的顶尖地下势力啊!
可排入,世界十大组织势力之一,不亚于黑手党那般的存在!
而云市在场之人,虽不是一二线的大城市,但也是小贵族名门望族之后,算得上中等阶层。
对于国际形势,以及这个所谓的‘修罗殿’还是有所耳闻的!
但他们怎么也不敢置信,吴风这个数年来人人讥讽,狗路过都会吠上几口的赘婿,竟是至尊修罗?!
唉!
“这事就得追忆到三年前了,谭老爷子在海外搭救过在下一回,我便应下了他的要求归国庇护谭家三年,并与修罗殿断绝来往。”
“这些年来,我暗中为谭家出生入死,解决仇家、投下商资,并且卑躬屈膝整整三载。”
“你以为曾与谭家有着世仇的‘敏卫’两家是如何破产的?谭家又是在这数年来从个千万资产的小门小户崛起至今不下五十亿之姿的?”
“里边的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宜?你们真以为都是上天垂青你谭家才会有此今日吧?”
“可笑!”
“天下从没有免费的午餐,所有的赠馈冥冥之中,早已标注了筹码。”
吴风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股脑的将这些年来的前因后果接连的道出,随后他自嘲一笑的垂下了眼眸。
“说实话,我曾数次给过你们谭家机会的。”
“如今好了,三年的守护之期已经结束了,我也懒得再陪你们过家家了!”
“你,和你们谭家。”吴风看向谭母跟谭老太那颤抖的身子,摇了摇头,“已经彻底失去在整个南省崛起的机会了。”
“如此家族,不待不待也罢!”
“从今天开始,我将彻底退出谭家,并断绝一切关系跟往来。”
“小琴,现在我就要走了。”吴风脸上情愫不明的再度转向了谭文琴,“但我舍不得你,你愿意跟我走吗?”
啊这?
谭文琴感觉自己今天的CPU都要烧坏了,若梦似幻一般。
她就宛若呆头鹅一样看向跟前那含情脉脉的男子,还是难以回过神来。
自家那平平无奇的老公,竟是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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