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知念听了楚清歌的话,恍然大悟,她明白了楚清歌的用意,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她知道,楚清歌是为了她才这样做的,他不想让她在凌家受到委屈。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凌知念和楚清歌站在走廊上,静静地等待着马车的到来。他们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晰。
——
太尉府的祠堂内,烛火摇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祠堂的布置庄重而肃穆,木质的牌位整齐地排列着,上面刻着凌家历代祖先的名字。那些牌位由深色的檀木制成,牌位的边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细腻而流畅,仿佛在诉说着凌家曾经的辉煌。
每个牌位上的名字都用金色的颜料书写,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那些名字仿佛承载着先人的灵魂,静静地注视着祠堂里的一切。牌位前摆放着香炉,里面插着三炷香,香烟袅袅升起,弥漫在整个祠堂内,给人一种神秘而庄重的感觉。
叶如筠身着一袭素雅的衣裙,身姿端庄,面容沉静。她站在祠堂的中央,手中拿着三炷香,眼神虔诚地望着前方的牌位。她轻轻地将香插进香炉中,然后微微闭上眼睛,默默地祈祷着。
周若梅站在一旁,脸上带着虚假的恭敬。她也假模假样地拿起三炷香,插进香炉中。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算计和不安。
叶如筠睁开眼睛,看着周若梅,语气平静地说道:“你素日不来祠堂,有何话,就讲吧。”她的声音中带着威严,让人不敢违抗。
周若梅微微一愣,心中涌起一丝紧张。她犹豫了一下,她的声音中带着试探说道:“大夫人,你可知今日是花雨节?”
叶如筠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思,似乎在思考着周若梅的话。周若梅见叶如筠没有反应,心中更加紧张,她继续说道:“凌知念那丫头和楚护卫一大早就出门了,现如今可还没未归呢!这孤男寡女形影不离......”她的声音中带着不满。
叶如筠手中转动的佛珠突然一顿,按下心中的疑虑,再次闭上眼转动手中佛珠。
叶如筠听了周若梅的话,脸色微微一变,她厉声说道:“楚护卫是王爷派来的保护知念的,他跟着知念是本职所在。”
周若梅被叶如筠的气势吓了一跳,心中涌起恐惧,她不敢再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地站在一旁。
此时常妈妈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的脚步轻盈,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走到叶如筠的身边,恭敬地说道:“大夫人,二小姐和楚护卫回来了。”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喜悦。
周若梅听了常妈妈的话,心中一惊,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呵,都如此晚了才回来,谁知他们去做了什么。”她满是讥讽的语气。
常妈妈没有理会周若梅,她继续对叶如筠说道:“他们是坐安康王府的马车回来的。”
周若梅听了常妈妈的话,神情更加震惊,“什么!他们今日竟同王爷一起过花雨节?难道,楚清歌真是王爷的手下......”整个人都不安起来,她攥紧手中的帕子。
叶如筠听了常妈妈的话,沉默了片刻,“眼下事实摆在眼前,王爷对知念却有不同。”她看向周若梅,教训道:“再怎么说知念都是凌家嫡女,将来又要成为王妃,你不要处处与她作对。”
周若梅听了叶如筠的话,心中充满了不甘和嫉妒,她低下头,不敢看叶如筠的眼睛,她的心中暗暗盘算着,一定要想办法破坏凌知念和王爷的关系,让自己的女儿成为王妃。
祠堂内,一片寂静,叶如筠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她知道凌知念是凌家的希望,她必须保护好她,让她顺利地成为王妃,而周若梅则站在一旁,心中充满了嫉妒和不甘,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自己的女儿成为王妃,让凌知念失去一切。
夜的帷幕尚未完全褪去,天边已泛起一抹鱼肚白,太尉府如同一座沉寂的城堡,在这朦胧的晨曦中渐渐苏醒,府中的建筑轮廓在微光中若隐若现,仿佛还带着昨夜的静谧,随着第一缕阳光洒下,太尉府的大门缓缓打开,众仆人开始了新一天的劳作。
庭院中,几个年轻的仆人手拿扫帚,一下又一下地清扫着地面,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沙沙作响,他们身着朴素的衣衫,动作娴熟而利落,有仆人微微弯着腰,仔细地将角落里的落叶和灰尘扫出来。
院子里几个丫鬟提着水桶,匆匆忙忙地走向花园,她们的脚步轻快,裙摆随着走动微微飘动,到达花园后,丫鬟们小心地将水倒入花壶中,然后开始为那些娇艳的花朵浇水,她们的动作轻柔,仿佛在呵护着珍贵的宝贝,花朵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在晨光中闪烁着光芒,如同璀璨的宝石。
凌知念身着一袭淡粉色的衣裙,身姿婀娜,她坐在桌前,伸手捻起桌子上的一块点心,轻轻放到嘴里,点心的香甜在口中散开,她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凌知念心中暗自思索,既来之则安之吧,目前最要紧的是获得姜义的认可,成功入了王府,按照原本剧情走,说不定我就能回去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期待。
宝笙端着茶水进屋。她的脚步轻盈,身着一袭浅蓝色的丫鬟服饰,面容清秀,眼神中透露出机灵和乖巧,她走到凌知念身边,为她添茶。
凌知念看着宝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站起身来,笑着拉着宝笙的手,“宝笙,我娘她给我留下的铺子,今日你带我去看看。”
宝笙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笑容,“小姐,您怎么突然想去铺子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满是好奇。
凌知念微微一笑,“我想看看那些铺子的情况,说不定能想出办法让它们转亏为盈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
宝笙点了点头,“好,小姐。那我们现在就去。”她的语气中充满期待,从有夫人离世以后铺子就几乎由周姨娘打理,小姐也是时候应该拿回自己的财产了。
凌知念和宝笙走出房间,凌知念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清新的空气,心中充满了期待,她们沿着走廊,穿过花园,来到了太尉府的大门前,门口几个仆人正在忙碌地打扫着地面,他们看到凌知念和宝笙,连忙行礼。
凌知念微微点头,然后和宝笙一起走出了太尉府,她们走在街道上,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热闹的店铺,凌知念的心情格外舒畅,她感受着这古代的生活气息,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在热闹的街道上,街边的店铺林立,摊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为这繁华的景象增添了一份生动,凌知念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衣裙,她悠然地在街上闲逛着,宝笙紧跟在她身后,身着丫鬟服饰,眼神中满是警惕,楚清歌则抱着剑,神色淡然地走在凌知念身边,他身姿挺拔,犹如一棵青松,给人一种沉稳之感。
周围的百姓们来来往往,时不时地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中,“这不是那个被退婚的太尉府小姐吗?”一个百姓低声说道。
“是啊,也不知道害羞,还在街上抛头露面的。”另一个百姓附和着。
“听说她被退婚之后就疯疯癫癫的。”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宝笙听到这些议论,气得满脸通红,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恨不得冲出去呵斥这些百姓,“小姐,你拉着我干什么,让我去撕了她们嚼舌根的嘴!”宝笙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凌知念微微摇头,紧紧拉住宝笙的手,她的眼神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谣言止于智者,越反驳,他们越疯狂。”凌知念的声音轻柔坚定。
楚清歌看着凌知念自信从容的神色,目光中透露出赞许,他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赞叹,凌知念感受到他的目光,回头看去。
“看什么?”凌知念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楚清歌微微一笑,不吝啬夸赞之词,“没有,只是觉得和前几日相比,你的心性越发沉稳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凌知念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处变不惊,从你身上学到的。”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
楚清歌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不错,有好学之心就能上进。”他的话语简洁而有力。
凌知念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转身拉过宝笙的手,向前快步走去,“宝笙,快到了没?”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宝笙连忙跟上,“前面就是。”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楚清歌意味深长地看着凌知念的背影,一脸沉思,他在心中暗自思索着这个女子的变化,她的坚强和聪慧让他刮目相看。
凌知念收敛笑容,陷入深思,她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要面对的困难还有很多,她不会退缩,她会勇敢地面对一切挑战。
她们来到了白夫人留给凌知念的铺子前,铺子的门面有些陈旧,门口的招牌也有些褪色,店铺的招牌高悬,上书三字——白玉轩,那字体却苍劲有力。
凌知念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担忧,她缓缓踏进白玉轩,迅速地环视一周,店铺内生意冷清得让人有些意外,里面的布置也显得有些简陋,货架上的首饰摆放随意,毫无章法可言,看起来并不吸引人,凌知念心中暗自思索,要想让这个铺子转亏为盈,还需要付出很多努力。
一个柜台摆放在店铺的中央,柜台上放着一个陈旧的算盘和一些账本,冯掌柜原本在柜前心不在焉地拨着算盘,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当看到凌知念的那一刻,他的面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他就换上了满脸赔笑,快步走上前来。
凌知念在店内闲逛,她的目光被一支发钗吸引住,那支发钗虽然有些陈旧,但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发钗插在一个破旧的锦盒中,锦盒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上面的花纹也已经模糊不清。
凌知念伸手拿起发钗,仔细地端详着,“这发钗怎么卖?”
冯掌柜连忙上前,隔断她看向发钗的视线,“不卖。”他的声音有些紧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凌知念微微挑眉,她放下发钗,又去看一只玉镯,那只玉镯色泽温润,质地细腻,玉镯放在一个黑色的绒布盒子里,盒子上绣着一些精美的花纹,显得格外精致,“这镯子......”凌知念的话还没说完,冯掌柜就扑到玉镯面前,捂住了它,“这个也不卖。”他的话听起来有些急切,像是生怕凌知念会抢走这只玉镯。
凌知念抱臂而立,眼神中透露出丝愤怒,她的声音中带有质问,“你这些东西都不卖了,还摆出来做什么?”
冯掌柜转头招呼一名帮工,朝他使了个眼色,帮工会意,连忙捧着新首饰走上前来,准备把货架上的首饰换下来,换到一半,一只手拦下了帮工,楚清歌将帮工拿来的新玉镯举起,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眼神锐利,仿佛能看透这玉镯的本质,“这玉镯水头差得很,冯掌柜,做买卖可要守本分啊。”
凌知念听了楚清歌的话,心中更加愤怒,“好啊,拿次品搪塞我!”
“小姐,您快来!”宝笙的声音适时响起,引得几人往门口看去。
宝笙拦在一个老匠人面前,他手里搬着几盒首饰,被堵在了店门口无法进门,宝笙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仿佛在为凌知念打抱不平,老匠人和凌知念对视,满脸尴尬,“见过二小姐,小的也是听周姨娘的吩咐办事。”
凌知念皱起眉头,“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宝笙连忙回答凌知念的疑虑,“小姐您离魂症尚未治好,不知道这白玉轩虽是白夫人留给您的铺子,但白夫人失踪后,周姨娘便以您年龄太小为由接管了去,只是没想到她这般贪婪,让人把店内的上等货都偷梁换柱搬去她自己店中,还送些便宜货来以次充好。”
凌知念听了宝笙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岂有此理。”她走到老匠人面前,老匠人面露难色,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二小姐,我......”
凌知念从他抱着的盒子里挑出一根劣质发钗拿在手中,“走,我们去找她讨个说法!”
凌知念、宝笙和楚清歌走出白玉轩,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定,他们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他们必须勇敢地面对,为了正义,为了自己的尊严。
大堂内气氛紧张而凝重,凌知念站在中央,面色冷峻,她的手中拿着一根劣质发钗,用力地拍在桌上,“啪!”的一声,发钗与桌面的撞击声在大堂内回荡。
周若梅坐在一旁,面不改色地看着凌知念,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嘲讽,仿佛在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凌知念的眼神坚定而锐利,她直视着周若梅,声音清脆有力,“我要接管铺子!”
周若梅微微扬起下巴,“经营店铺可不是儿戏,你近来行事冒失不成体统,我如何放心将店铺交与你打理?”
凌知念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再差能比现在差?我可都知道了,这铺子从你接手之后就开始走下坡路,现在生意都变成整条街上最差的了,你还另开了新店倚梅堂,把白玉轩货仓里的好东西都送过去卖。”凌知念拿起发钗,“换来的却全是这种次等货,你说,你打的何种算盘?”
凌知念的脑海中浮现出白玉轩店内的景象,那陈旧的货架,木质的纹理已有些模糊,边缘处还带着些许磨损的痕迹,货架上的首饰摆放得杂乱无章,有随意堆叠在一起,有则歪歪斜斜地靠着,毫无美感可言。那些首饰大多缺乏护理,光泽黯淡,店内的地面也有些许灰尘,阳光洒下,能看到空气中飞舞的尘埃,柜台边的算盘随意地摆放着,上面的珠子有些已经松动,仿佛在诉说着店铺的衰败。
周若梅知道事情败露,心中涌起一丝慌乱,她看了一眼叶如筠,叶如筠也正看过来,等她解释,周若梅咳嗽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你嚷这么大声作甚,咱们这两家店又不是水火不容的关系。你看,我让一家店抬价,另一家则压价,客人去了那家店,觉得东西贵,再来这家时,却发现同样的首饰价钱低了许多,自然觉得捡了大便宜,更乐意掏钱购买。一来二去,赚得反而比之前更多了。”
凌知念再次冷笑一声,眼里满是讥讽,“你的法子不过是靠竞价吸引顾客,最后能赚的还是只有一份钱,倒不如我们两家店打出差异,各赚各的,反而有两份钱进账。”
凌知念转身,走到图纸前,手指点在纸上,朝叶如筠示意,“我想按这个布局整改铺子,您看,是不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周若梅不屑地凑上前看图,叶如筠也上前去看,本没多大期待的二人看到图纸上花费心思的布局图都有些惊讶,叶如筠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赏,“的确有想法。”
凌知念瞟了一眼周若梅,挑衅的看着她,“周姨娘,你没本事管好铺子,那就还给我。”
楚清歌站在一旁,看向大夫人,“大夫人,白玉轩本就是二小姐名下的产业,她想要回去,合情合理吧。”
叶如筠点点头,正想开口说公道话,周若梅急了,她起身朝叶如筠行了一礼,“大夫人,知念丫头毕竟没有管过商铺,不知操劳苦。不如这样,今日起,两间铺子闭店休整五日,由我和她分别整改,五日后一齐重开张,看是我的倚梅堂进账更多,还是白玉轩更红火,若是二小姐真能将生意做起来,再将这铺子还给她。”
“一言为定!”
凌知念的房间里,宝笙站在凌知念身后,轻轻地为她按摩着肩膀,宝笙满脸兴奋,眼神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小姐,今日可算是出一口恶气了,您没看到周姨娘当时的神情,脸都气歪了呢。”
凌知念听了宝笙的话,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笑容稍纵即逝,她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宝笙微微一愣,脸上的兴奋之色渐渐消失,“您为何叹气呀?”
凌知念起身走到桌前,轻轻地把放在桌上的匣子打开。匣子中摆放着一些首饰,那些首饰的样式土气,色泽黯淡。其中有一支发簪,簪身由铜制成,表面已经失去了光泽,显得暗淡无光。簪头的花朵造型粗糙,花瓣的边缘参差不齐,颜色也已经变得模糊不清。旁边的一只耳环,耳环的钩子已经有些生锈,上面的珠子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灰蒙蒙的。还有一条项链,项链的链子已经有些发黑,吊坠是一个圆形的玉石,然而玉石的表面布满了划痕,失去了原本的温润质感。
“这是今日白玉轩送来的首饰,样式这么土气,也不知是多久前的款式了,你要是客人,是买我这里的东西,还是买周若梅那里的?”
宝笙迟疑半晌,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小姐,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行了我知道了。”
要想让白玉轩重新焕发生机,就必须要有新颖的款式和优质的商品,而目前看来,白玉轩的现状却让人担忧,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在五天之内,让白玉轩起死回生。
忽然间凌知念的脑海中浮现出白玉轩店内的白玉观音像。那尊白玉观音像静静地伫立在店铺的一角,宛如一位圣洁的仙子降临尘世。观音像由上等的白玉雕琢而成,洁白如雪,毫无一丝杂质。在柔和的光线下,散发着温润而细腻的光泽,仿佛羊脂美玉般令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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