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的面容慈祥而端庄,弯弯的柳眉如新月般舒展,双目微微低垂,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慈悲和怜悯。那眼眸犹如一泓清泉,澄澈而宁静,让人望之便能感受到内心的平和。她的鼻梁挺直,樱桃小口微微上扬,似在微笑,给人以温暖之感。
观音的身姿优雅而挺拔,一袭长袍自然垂落,褶皱细腻流畅,仿佛微风拂过。她一手持净瓶,瓶口微微倾斜,一手作兰花指状,姿态灵动。
凌知念记得,这尊白玉观音像是白玉轩的镇店之宝,曾经有很多客人都是冲着这尊观音像而来,希望能够得到观音的庇佑。然而如今,店铺的衰败,这尊观音像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静静地伫立原地。
凌知念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白玉轩重新焕发生机,让这尊白玉观音像再次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正打算和楚清歌商量时,凌知念抬起头忽然想起楚清歌不见了踪影,她的心中闪过丝异样感,“楚清歌人呢?”
宝笙连忙回答道:“楚公子练武去了,让我告诉您一声,明日再寻他。”
此时此刻的楚清歌正躲避着太尉府的侍卫。书房门口,几名侍卫手提灯笼,缓缓走过,那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侍卫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他们神色肃穆,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闪进书房,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楚清歌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身姿挺拔,犹如黑夜中的猎豹。他的眼神锐利而专注,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
书房内一片漆黑,他站在原地,静静地倾听着周围的动静,确定没有异常后,他轻轻地走到书桌前,点燃了灯盏中的蜡烛。蜡烛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楚清歌的脸,楚清歌的目光迅速扫视着书房的四周。书房的布置简洁而庄重,四周是一排排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和卷轴。书架的材质是深色的檀木,书籍摆放得整整齐齐。
楚清歌走到书架前,仔细地查看每一个书架。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生怕发出一丝声响。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一番查看下来,却一无所获,楚清歌的心中涌起一丝失望。他微微皱起眉头,暗自叹气。
楚清歌心中暗自思索......到底藏在何处?自己必须尽快找到那个东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楚清歌走到书桌前,决定再次仔细地搜索书房。轻轻地拉开抽屉,里面摆放着一些文具和纸张。他仔细地查看每一张纸,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却在搜寻下依然没有任何发现。时间越来越紧迫,他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楚清歌再次走到书架前,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书架的暗格上。他心中一动,决定打开暗格查看。他轻轻地按下暗格的开关,暗格缓缓打开,里面却是空空如也。楚清歌一阵失望,微微叹了口气,站在书房中央,陷入了沉思。
他必须想出个新办法,才能找到那个东西。他决定从太尉的日常行为和习惯入手,寻找线索。外面夜风微凉,吹落几片枯叶。太尉书房内,楚清歌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孤寂。
一轮弯月转过,飞鸟上枝头,叽喳吵闹。宝笙已经端着梳妆水进了屋子,“小姐该起了。”
凌知念揉着凌乱的头发,坐起来,“楚清歌一夜未归吗?”
宝笙蹲在地上给凌知念穿着鞋子,“是。”扶着凌知念起身梳妆,“楚公子昨日说是有要是要办,匆匆离开以后便一直未见回来,我让院子里面的丫头候着了,若是楚公子回来,及时来告知您。”
凌知念点点头,“今日咱们去趟铺子。”
“你今儿要去铺子?”楚清歌随着声音踏进凌知念的屋子,他手里揣着个包子,坐在外头的桌旁,视线落在屏风上的人影。
“昨夜......”凌知念掀开帘子,“嗯,我今日要去铺子,你陪同我一起去方便吗?”
“好。”楚清歌偏头绕有兴致望着凌知念,“方才是想问我昨夜去了哪儿?”
“我们是合作关系,我没资格打听你去哪儿。”
宝笙端着碗清粥放在凌知念面前,她小口吞咽着,把眼前的清粥和小菜推到楚清歌面前,“再吃两口。”
“日后等能告诉你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
“我只有一个问题。”凌知念手指捏紧勺子把柄,指腹小幅度摩挲,“你的事情,会影响到我吗?”
楚清歌摇摇头,“不会。”
“那便好。”凌知念垂下头,继续小口进食。
两个人一阵沉寂的用完餐食,宝笙叫来马车,接着两个人去了白玉轩......
凌知念和楚清歌缓缓步入店内,他们的脚步沉稳而坚定。凌知念的目光四处打量着,看到那凌乱的摆设和老旧的首饰,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一阵头疼之感涌上心头。冯掌柜在一旁,心虚地赔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楚清歌从一堆老旧的戒指里挑出一根金簪子来,那金簪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簪首是一只精致的蝴蝶,翅膀微微颤动,仿佛随时要展翅高飞。蝴蝶的身体由纯金打造,细腻的纹路勾勒出它的轮廓,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工匠的精湛技艺。蝴蝶的翅膀上镶嵌着几颗小巧的宝石,红的似火,蓝的如宝石,绿的像翡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楚清歌拿在手里转了个圈,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随后朝冯掌柜挑眉。冯掌柜连忙赔笑着上前接过簪子,小心翼翼地把簪子放在另一个专放簪子的货架上,“一时疏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脸上满是尴尬之色。
凌知念微微叹了口气,上前安抚地拍了拍冯掌柜的肩膀,“冯掌柜,你且想想,这铺子若一直这般散漫经营,何时才能有起色?之前周姨娘不管事,你们有所懈怠倒也能理解,可如今我来暂管,咱们就得齐心协力。经营铺子绝非易事,需得用心,若咱们都抱着敷衍的态度,这白玉轩如何能在这繁华之地立足?只有大家一同努力,把铺子经营好了,咱们才能有更好的未来。”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让人听了心中一暖。
冯掌柜尴尬地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凌知念提高音量,“但如今我暂管铺子,还望大家打起精神,只要齐心协力把铺子经营好了,大家的工钱,我全都涨两倍!”她的话语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店内引起了一阵波澜。店内帮工们听到她的话,原本萎靡不振的脸上顿时有了期盼的笑,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老匠人在一旁看着,满脸欣慰。他看着凌知念,心中暗自赞叹这个年轻女子的勇气和智慧。
凌知念注意到他,微笑着向他打招呼,“伯伯,您是老匠人了,比我内行得多,麻烦您将这店内的首饰按品质的上中下等分个类,我好研究研究。”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尊重和期待。
老匠人欣然点头,立刻动手开始分类。
时间悄然流逝,店内弥漫着紧张而期待的氛围。凌知念手托下巴,静静地看着眼前分成三档的首饰,若有所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仿佛在寻找着解决问题的方法。她又抬头去看店内布局,不知不觉踱步到店门口。
“占卦算命,指点迷津!”算命先生的吆喝声传入耳中。
“绢扇,上好的绢扇!”商贩乙的叫卖声也随之而来。凌知念闻声走出门,看见门口坐着的摊贩们还有成群结队的乞丐们,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眼珠一转,打了个响指,“我有个主意。”
冯掌柜、宝笙、楚清歌等人一脸不解地看向凌知念,听完她的话以后,冯掌柜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什么?!您要把这铺子里卖的货都送人?”他的声音中充斥着惊愕跟不解。
凌知念坚定地点点头,“没错,冯掌柜,把一等货留着,二三等全部送人。”
冯掌柜一脸可惜,眉头紧锁,“可......这是什么道理,您想要扭亏为盈,可您把货送人了,咱们卖什么啊?!”
凌知念笑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知道卖货,给我送!冯掌柜你放心,这次新货一到,满城皆知。”
白玉轩门口,只见围满了穿着破烂的乞丐和贫户们,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期待和渴望。
店铺前的街道由青石板铺就,有些石板已经磨损,缝隙间长出了几株嫩绿的小草。街道两旁的店铺错落有致,有的店铺门面上挂着鲜艳的招牌,与白玉轩此时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爽,吹起了穷人们破旧的衣角。
冯掌柜站在门口,一脸苦相地看着眼前正在领免费首饰的人们,他的眉头紧锁,心中满是不舍和无奈,“送人就送人了,送的这都是什么人啊......”他小声嘟囔着,声音中带着不满。
凌知念跟楚清歌喜气洋洋地看向眼前的穷人们,丝毫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宝笙站在她的身边,眼神中也透露出对这些穷人的同情和关心。楚清歌则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赏和敬佩。
凌知念向前一步,提高声音说道:“各位,我们白玉轩为感恩安康王善心浩荡,今日在此赠予各位免费的首饰,这些首饰归你们所有,佩戴或者换银子维持生计都可。”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天籁之音,在人群中回荡。
路人们纷纷叫好,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感激之情,“多谢凌二小姐!多谢安康王爷!”他们齐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真诚和敬意。
路人甲说道:“好人有好报。”
路人乙说道:“太好了,嬢嬢的病有治了。”
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几只鸟儿欢快地鸣叫着,似乎也在为这份喜悦而欢呼。
路人丙说道:“我这就去给我爹买只烧鸡,他已半年未食过肉了。”
凌知念看着井井有序领着首饰的众人,心中十分欣慰。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个举动虽然看似微不足道,却能给这些穷人带来一丝希望和温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自信,她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让白玉轩重新焕发生机。
“走吧,我们该准备新品了。”
宝笙和楚清歌点了点头,跟在她的身后,向店内走去。
不远处魏明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好奇。他不知道凌知念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却被她的善良和勇气所打动。他决定暗中观察,看看这个凌二小姐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阳光依然灿烂,白玉轩门口的人群渐渐散去,凌知念的善举却在人们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安康王府内,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姜义坐在书房中,他把手中的书卷放下,微微抬起头,看向魏明。魏明恭敬地站在一旁,他的双手抱拳,微微低头,等待着安康王的吩咐。
姜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好奇,“你当真亲眼所见?”
魏明连忙回答道:“是啊王爷,卑职亲耳所听啊。”
姜义听了魏明的话,不禁哑然失笑起来,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个凌知念,溜须拍马,我倒要看看她怎么翻盘。”
姜义的心中充满了好奇,他不知道这个凌知念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敢在众人面前如此大胆地行事。他也想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魏明看着王爷的表情,不知道王爷为什么对这个凌知念如此感兴趣。
姜义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魏明,你去调查一下这个凌知念的行踪,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魏明连忙点头答应道:“是,王爷。卑职这就去办。”
魏明转身离去,书房中只剩下姜义一个人。姜义充满好奇,他不知道这个凌知念到底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他拭目以待,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忽然开始期待着凌知念的下一步行动。
凌知念站在柜台前,眼神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老匠人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把首饰图纸一张张递给凌知念。那粗糙的手指与泛黄的纸张相互映衬。凌知念接过图纸,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图案。阳光洒在凌知念的侧脸上,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那微微垂下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楚清歌站在她旁边,也俯身去看纸上那奇怪的图案。
看了几张后,她轻轻地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她抄起柜台上的纸笔,微微沉吟片刻,便在纸上涂画起来。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颇有节奏。楚清歌站在她旁边,也俯身去看,纸上是一个奇怪的图案,形似一个从未见过的符号。楚清歌微微皱眉,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你这是哪个流派的丹青笔墨?如此古怪。”
凌知念顺口胡诌道:“这叫素描小写意。哎呀,看得懂就行。”阳光照在她手中的纸上,让那奇怪的图案更加醒目。
凌知念把纸拎起来给众人看,众人的目光都被纸上的图案吸引住了。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惊讶和好奇,那图案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一种神秘的光芒,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其中的奥秘。
冯掌柜仔细地看着纸上的图案,微微思索片刻,“这花样形似太极阴阳拆分,倒是新奇。”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他身后的货架上,摆放着一些陈旧的首饰,与手中的图纸形成鲜明的对比。
凌知念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她又拿起笔,在纸上继续画了起来。不一会儿又画出了好几个图案,每一个图案都独具特色,让人眼前一亮。阳光洒在她的笔尖上,仿佛在为她的创作增添一份灵动。
凌知念放下笔,看着众人,“别急,我一共准备了十二个样式呢!”
宝笙站在一旁,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小姐,这花样虽好,可我们店合伙的匠人有限,这么点时间内如何做得完呀?”她身旁的窗户边,几缕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她的发丝。
凌知念摇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每款只做一个足矣。”
众人听了她的话,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一个?”他们满脸疑惑,不明白凌知念的用意。
凌知念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神秘,“我的目的不是把它们卖出去,而是——Fashion Show!”她声音听起来格外兴奋,眼神中闪烁起光芒。
凌知念看着众人,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期待,“没错,就是飞神秀,这是一种全新的展示方式,我们要让这些首饰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让白玉轩重新焕发生机。”
凌知念站在柜台前,手中捏着一张图纸,眼神专注而坚定。图纸上上书三个扭曲的大字——“飞神秀”,后面小字写着“十二星座”,下面是十二星座的符号图案。凌知念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地看着图纸上的图案,口中念念有词,“风象星座,天秤水瓶双子,这三个用莫兰迪色系。土象星座,摩羯金牛处女,这些用敦煌色系。”
宝笙在一旁,急匆匆地抄书做笔记,听到凌知念的话,她微微一愣,有些疑惑地问道:“水盆?金子做得牛?”
凌知念听了宝笙的话,不禁笑了起来,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不是水盆,是水瓶。也不是金子做得牛,是金牛。这是十二星座中的两个星座,分别是水瓶座和金牛座。”
宝笙听了凌知念的解释,恍然大悟,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低头抄书做笔记,“小姐,您这十二星座的想法真是太新奇了,我以前从未听说过呢。”
冯掌柜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冯掌柜年约四十,身材中等,略微有些发福。他的脸庞圆润,肤色微黄,眼角处有着几道浅浅的皱纹,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他的眉毛稀疏而短,微微上扬,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他的眼睛不大,但却十分有神。他的鼻子略宽,嘴唇稍厚,说起话来声音洪亮,充满了底气。
冯掌柜身着一袭深蓝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上面挂着一个小巧的钱袋。他的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用一根黑色的发带束起,显得十分干练。他的手上戴着一枚玉扳指,那是他身份的象征。
冯掌柜的性格谨慎而圆滑,他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深知生意的艰难和风险,就是因此他做事总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他善于察言观色,能够根据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做不同的事。他对凌知念虽然恭敬,但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他担心凌知念的新想法会失败,影响到店铺的生意,但他又不敢违抗凌知念的命令,只能尽力去执行。
“二小姐,不好了!咱们店里的一些材料不够了,这可怎么办啊?”
凌知念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思,“材料不够?去其他店铺看看有没有可以替代的材料,如果实在没有,就派人去外地采购。”
冯掌柜听了凌知念的话,犹豫了一下,“二小姐,这派人去外地采购,时间上来不及啊。而且,这成本也太高了。”他有些为难。
凌知念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成本高怕什么?只要我们能做出独一无二的首饰,就一定能赚回来。而且,这次的飞神秀,我们必须要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