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知念紧皱的眉头显示出她的疑惑,她愤怒继续,“大夫人为了嫁给我爹,还真是颇下功夫,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恨我娘,所以连带着也恨我,恨到想杀了我?”
常妈妈惶恐的表情更加明显,“这个,老奴也不是大夫人腹中蛔虫,不知道大夫人为何选在一夜下手。”
凌知念神情疑惑,心事重重。她在心中不断地思索着,试图理解大夫人的行为。她无法想象,一个人的仇恨竟然可以如此深沉,以至于要对无辜的人下毒手。
柴房中的光线昏暗,破旧的墙壁和杂乱的柴火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凌知念孤独的身影站在里,她的心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真相,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自己的生活。
楚清歌沉默的身影站在一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他想要安慰凌知念,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只能默默地陪伴着,给她一些无声的支持。
凌知念缓缓抬起的头,看着柴房的屋顶,仿佛在寻找着一丝希望。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她既想为母亲讨回公道,又害怕面对更多的痛苦和挑战。
在这寂静的柴房中,时间仿佛凝固了。凌知念沉重的心情如同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凌知念沉默良久,缓缓踱步在柴房中,脚下的干草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的眼神时而迷茫,时而坚定,心中的思绪如同汹涌的海浪般翻腾不息。
楚清歌看着凌知念,心中满是心疼。他轻轻走上前轻声,“知念,别太为难自己。这件事我们可以慢慢查清楚,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凌知念停下脚步,微微抬头看着楚清歌,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很快她的眼神又变得坚毅起来,“不,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大夫人的所作所为,必须要付出代价。”
常妈妈在一旁瑟瑟发抖,她深知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困境。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二小姐,老奴也是被逼无奈啊。大夫人她……她手段狠辣,老奴不敢不从。”
凌知念怒视着常妈妈,“你为虎作伥,也不是什么好人。但现在,我要你把你知道的关于大夫人的一切都告诉我,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
常妈妈连连点头,开始回忆起大夫人在府中的种种行为。她讲述了大夫人如何嫉妒白夫人,如何处心积虑地想要掌控太尉府,以及她对凌知念的种种刁难和陷害。
凌知念静静地听着,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她紧握着拳头,指深深地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好一个大夫人,她以为这样就能为所欲为了吗?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楚清歌握住凌知念的手,试图让她冷静下来,“知念,我们要理智应对。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一些真相,但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能彻底扳倒大夫人。”
凌知念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冲动。楚清歌,你有什么办法吗?”
楚清歌微微皱眉,思考片刻后,“我们可以从大夫人与叶家的联系入手,也许能找到更多的证据。还有两个证人虽然放了,但他们的证词依然很重要。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他们再次出面作证。”
凌知念点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常妈妈,你如果还想减轻自己的罪过,就好好配合我们。否则,你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常妈妈连忙应道:“老奴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凌知念静静地站在里,她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落寞。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沉思,仿佛陷入了一个深深的谜团之中。宝笙和楚清歌则担忧地看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不安。
凌知念在心中默默思索着:“我记得剧本杀的角色任务,是找出杀害凌知念的真凶和动机,现在凶手找到了,动机是否就是大夫人简单的怨恨呢。如果我能查清动机,完成角色任务,是不是有机会结束这局剧本杀,离开这个世界……”
楚清歌看着凌知念面色凝重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他以为她在为刚刚得知的真相而伤心,于是温柔地,“知念,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哭的话,肩膀可以暂时借给你靠。”
凌知念被楚清歌的话惊醒,她回过神来,“什么想哭,我是想知道大夫人杀我的真正原因。她如今被关在刑部,我也进不去啊……”
楚清歌微微一愣,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不难过?”
凌知念意识到自己有些露馅,连忙补救道:“难过自然是难过,但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说实话,我对她有些陌生。”
楚清歌听了凌知念的话,心中更加心疼她,“你也是苦命人,想必凌红霜她们样欺负你,也是因大夫人根本不管,甚至可能暗示唆使。”
凌知念此时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的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如何才能找到大夫人杀她的真正原因。突然,她眼睛一亮,“刑部……对了,找沈傅!宝笙,你替我去沈府,我要约沈大人明日一见。”
宝笙听了凌知念的话,“不用明日,沈大人刚才传信,想约您今晚就在梧桐苑相聚呢,他说,要和您探讨一下大夫人和顾威案情的经过。”
楚清歌一听,心中顿时警惕起来。他皱着眉头,“探查案情约在梧桐苑?我看他分明是对你有私心,借个由头找你相会。”
凌知念有些不确定地,“应该不会吧。”
“奴婢觉得有可能。沈大人和您认识这么多年,对其他女子向来避之不及,唯独对您十分和善。”
凌知念听了宝笙的话,心中有些惊讶,“也可能是他人好,看不得我被欺负,所以多给了点关怀。不管了,就赶紧回沈大人,今晚见面!”
“我同你一起去。”
“大夫人都被抓了,现在没危险,你跟着去干什么。”
“怎么没危险。我看这个沈傅,就很危险。”
凌知念无奈地看了楚清歌一眼,“随你。”
——
沈傅静静地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从飞神秀买来的发簪,发簪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细腻的光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一个重要的时刻。他轻轻地抚摸着发簪,心中想着等会儿要将它送给凌知念,想象着她收到发簪时的惊喜表情。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沈傅的心中涌起一股激动,他期待地看向门口,眼神中充满了温柔。门缓缓打开,沈傅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门口,期待着看到凌知念的身影。当他看到凌知念身后跟着的楚清歌时,脸色有些意外。
沈傅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的疑惑,他中带着一丝惊讶,“念念,你来了。楚公子,你不是知念真正的护卫,就不必时时尽心跟随了吧。”
凌知念惊讶的眼神看着沈傅,她中充满了好奇:“诶?你怎么知道。”
沈傅微微扬起的下巴显示出他的自信,他中带着一丝平静,“我与安康王有些交情。”
楚清歌从容的身影站在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中带着一丝挑衅,“我的确不是知念的护卫,但我是知念的知己好友,跟着来混一杯酒,应该不打扰吧。”
楚清歌自来熟的动作搭了沈傅的肩膀,却被沈傅迅速地剥了下来。楚清歌并没有生气,顺势换了个站位,正好隔在了沈傅和凌知念中间,把两人分开来。他的这个动作仿佛在宣示着自己的存在,保护着凌知念。
沈傅微微眯起的眼睛透露出一丝不满,他中带着一丝严肃,“我们要谈的是处理大夫人和顾威的事,你在这里不方便。”
楚清歌故作可怜的语气响起,带着一丝绿茶的味道:“知念,抓住大夫人和顾威,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觉得有必要避开我谈吗?”
凌知念毫不犹豫响起,充满了信任,“没有,你是自己人嘛。”
楚清歌得意的眼神看向沈傅,仿佛在炫耀着自己的胜利,“听见没,知念说,她和我是自己人。”
沈傅勉强维持住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他中带着一丝勉强,“楚公子,也请入席吧。”
楚清歌自来熟的动作坐下,并示意凌知念来自己身边的座位。沈傅的笑意僵在了脸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
逐风低沉响起,带着一丝沉重,“萧将军的确是被冤枉的。求王爷做主,为我少爷一家翻案!”
姜义威严的身影坐在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思。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逐风,微微抬手,“起来。之言的事,就是本王的事,本王会即刻查找线索,若当年真的是凌太尉藏起了萧将军寄来的书信和假投降书,诬陷萧将军清白,本王绝不饶恕。”
逐风感激的眼神看着姜义,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闪烁着光芒,“时间不早了,我们要不要回王府,贺兰公主叮嘱过,叫您多注意身体。”
姜义听到贺兰韵的名字,眉头微皱,仿佛心中涌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片刻,反而坐下喝了杯闷酒。
逐风疑惑的眼神看着姜义,他的心中充满了好奇。
逐风小心翼翼问道:“王爷,您和贺兰公主最近吵架了?”
姜义微微摇头的动作显示出他的无奈,他中带着一丝惆怅,“没有,她很好,只是……罢了,是我自己的问题。”
逐风微微一愣的表情显示出他的惊讶,他看着姜义落寞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同情,鼓起勇气,“您若心中苦闷,逐风斗胆,愿意陪王爷喝一杯。”
姜义微微点头的动作显示出他的默许。
逐风点头,起身去给姜义斟酒。
——
在宁静的夜晚,梧桐苑厢房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沈傅面色红润的脸庞显示出他已有醉意,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楚清歌面不改色,又给沈傅倒了一杯酒,动作中大有把他灌醉之势。
楚清歌带着一丝挑衅响起,“我与兄一见如故,来,再喝一杯!”
沈傅有些摇晃的身影努力保持着平衡,他中带着一丝无奈,“楚兄海量!我沈某人……服了,真的不能再喝了。”
凌知念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她的担忧,她中带着一丝急切,“哎呀你别灌他了,我还有正事要请人家帮忙呢。”
楚清歌满不在乎,“你懂什么,灌醉了才容易让他答应你帮忙啊。”
凌知念半信半疑的表情看着楚清歌,她中带着一丝疑惑,“是吗?”
楚清歌直接把杯子送进沈傅嘴里,沈傅无奈咽下后连连摆手,终于一阵恶心涌上心头。
沈傅急切响起,“不行,我,嗝!我要出去吐一会儿。”
沈傅爬起来往门外走去,他踉跄的脚步显示出他的醉意。正好撞上准备要离开的姜义。姜义威严的身影站在门口,他看到屋内的人和场景,眼中闪过惊讶之色,“知念,楚公子,你们怎么和沈傅在一起?”
凌知念有些慌乱的眼神看着姜义,她中带着一丝紧张,“这个嘛,此时说来话长。”
姜义微微眯起的眼睛透露出他的睿智,他似乎猜出了他们的目的。姜义坚定,“是为了大夫人的事吧,你放心,有本王在一定给你公道,最迟三日后,就压堂问罪。”
凌知念眼神一亮,心中涌起一股希望。她中带着一丝急切,“问罪!我应该也能见大夫人吧。”
姜义微微点头的动作显示出他的肯定,“自然,如果你不愿意追究另当别论,大夫人随时可以回太尉府。”
“追究!凭什么不追究!”凌知念在心中默默想着,“不给叶如筠一点颜色,她不会说出杀人动机。”
沈傅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好了一些。他红着脸色跑到凌知念身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凌知念有些惊讶的眼神看着沈傅,“沈大人,我替他跟你道歉,现在就送你回去。”
“不,我不走,念念,有一句话我想了很久,一直没告诉你。”
“一直没说就别说了。”
沈傅坚定的眼神看着凌知念,“不,沈某心悦……嗝!心悦二小姐多年,念念,你给我一个机会吧。”
凌知念、姜义、楚清歌同时愣住,他们惊讶的表情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沈傅没听见凌知念的回答,醉意上头往前一栽,被楚清歌和姜义一左一右的扶住。
姜义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的尴尬,他中带着一丝无奈,“醉言醉语,当不得真,知念,我先送他回去了。”
逐风上前背住了沈傅,和姜义一起离开。凌知念缓过神来看向楚清歌,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
凌知念不敢相信响起,“不是吧,还真让你给说准了。”
——
凌知念神情兴奋的脸庞上洋溢着希望的光芒,她的目光紧紧地看向正在擦剑的楚清歌。把剑在楚清歌的手中,散发着微微的寒光,“再过两日,我就能见到大夫人了,时我一定要把杀人动机问个清楚明白。”
宝笙匆匆忙忙的身影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她的脚步急促,仿佛带来了一阵狂风。她的脸上满是惊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宝笙急切打破了房间中的宁静,“二小姐!出大事了。”
凌知念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她的疑惑,她中带着丝紧张,“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宝笙气喘吁吁响起,“老爷……老爷他从边关回来了!”
凌知念和楚清歌听到这个消息,瞬间愣住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安,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凌知念原本兴奋的神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表情。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不知道父亲的归来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影响。
楚清歌擦剑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他知道太尉的归来可能会改变整个局势,他们之前的计划也可能会受到影响。
凌知念微微颤抖的手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亲的归来。她在心中默默思索着,试图找到一个应对的方法。
楚清歌沉稳响起,打破了沉默,“知念,不要慌张。我们先看看太尉的态度再说。”
凌知念微微点头的动作显示出她的同意。
——
宝笙则站在她的身后,手中拿着梳子,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梳妆,宝笙清脆打破了房间的宁静,“小姐,你真的要梳的有气势一些吗,会不会看着和以前太不一样了?”
凌知念坚定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镜中的自己,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屈不挠的决心。她微微扬起下巴,声音中充满了力量,“一会儿我要拜见父亲,我就是想让他看到不同。”
她的心中思绪万千,暗暗想着:“凌宴,在这节骨眼上回来是想干什么,你要是在处置叶如筠这件事上和稀泥,我就跟你对抗到底。”
凌知念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一团燃烧的火焰,永不熄灭。她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她内心的忧虑和不安,但同时也透露出她的坚强和勇敢。
宝笙看着凌知念坚定的神情,心中涌起股敬佩之情。她更加用心地为凌知念梳妆,手中的梳子如同魔法棒一般,在凌知念的发丝间舞动。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是凌知念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气息。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使她更加光彩照人。
宝笙一边梳着头发,一边赞叹道:“小姐!真好看!果然这发型衬的小姐十分精神呢!”
凌知念听到宝笙的赞美,微微起身,仔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看到镜中的自己眼神坚定,发型整齐而有气势,心中充满了自信。
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感受着丝丝缕缕的温暖。
凌宴此时端坐在房间的会客厅中央,他威严的身影散发着一种不可侵犯的气势。仆从们恭敬地站在一旁,将沏好的茶水满上,袅袅升起的热气在为即将到来的紧张气氛增添一丝神秘的色彩。
凌知念坚定的步伐大步走来,她的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她来到凌宴面前,微微欠身请安。
凌知念清脆响起:“恭迎父亲大人回府。”
凌知念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凌宴,只见他端起茶水的手顿了一下,看了凌知念一眼,随即把水杯递给仆从。凌宴微微眯起的眼睛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中带着一丝和蔼,“嗯,知念你来了。许久未见,爹都有些认不出你了。”
凌知念未说话,却丝毫不畏惧凌宴的眼神,昂首挺胸地站着。她坚定的目光在向凌宴宣告着自己的决心和勇气。
凌宴倒是饶有兴趣地打量起眼前的凌知念,缓缓笑笑。他微微扬起的嘴角透露出一种欣慰,但同时也隐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哈哈,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记得出府之前,你还是一副瘦弱伶仃的样子,如今,倒是有些主母的影子了。”
凌知念一听,凌宴自己把话说到叶如筠的事上,正准备接话,却没料到凌宴突然拍桌子,俨然一副不愿意相信的样子。清脆的拍桌声在房间里回荡,一道惊雷,让人心中一惊,“唉是我管家不严,如筠她做出这等事!竟还和渤海侯有牵扯,刑部如今也介入了,若不是我在边关知晓消息及时赶回,太尉府可是要乱了套,唉。”
凌知念点点头,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着凌宴。她的心中思绪万千,暗暗想着:“这老狐狸到底想说什么,不行,我得抬他一下,让他不能后撤……”
凌知念清脆再次响起,“父亲大人常年驻守边关在外,风吹日晒,而大夫人却在太尉府里一手当家,本该她为府内尽心尽力,却勾结外人兴风作浪,这属实不是贤良淑德。都传父亲领军有方,正义凛然,这治家和领军一个道理,望父亲也要秉公给众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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