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知念说完,凌宴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深意变化,但是眼神却来回流转。他深邃的目光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策,让人捉摸不透,“好,知念,你放心,爹一定配合刑部查清真相,秉公办事,如筠有罪,我定会重罚!这次多亏了你机敏聪慧,及时维护了太尉府的荣辱。”
凌知念听后眼神中充满了惊异。她在心中暗暗想着:“嘶——怎么夸起我来了,没想到凌知念这名存实亡的爹也明几分事理……难道是我误判了……”
凌知念还在思考,下一秒,凌宴的话锋急转。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心中的忧虑和不安,“只是如筠她毕竟是太尉夫人,一直留在刑部,外面也对太尉府有一些传言诟病。”
凌知念在心中默默想着:“果然,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这叶如筠毕竟还是他的妻子,叶家实力不虚,也是太尉府的门面,他还是会变着法子相救……”
“所以我打算还是将她从刑部带回府内,不到真相水落石出就一直禁足监管,或者怎么处置,都看你,知念,你意下如何?”
凌知念此时眼神逐渐冰冷,她看向凌宴,在向凌宴宣告着自己的决心,“父亲大人,女儿知道您对大夫人的情比金坚,但是她做的事可不止和渤海侯勾结,女儿嫁给安康王前夕,险些被恶人勒死,您要不要问问大夫人,这些事又都是谁指使的?”
凌宴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的惊讶和疑惑,“你怀疑大夫人?”
凌知念冷笑响起,带着一丝嘲讽和愤怒,“不然呢,在这诺大的太尉府中,谁又能在我嫁给安康王之际想要杀我灭口,父亲大人,您要不要替我问一下叶大夫人,她为什么想杀我?”
凌知念说完,凌宴的脸色非常差,但稍后便有所缓解。他微微眯起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思考,在权衡着各种利弊,“知念啊,人活一世胜在宽心。如今你生得好好的,爹希望你往前看忘掉过去。”
凌知念听后失望的看向凌宴,明知再说什么已经无意义了。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显示出她内心的愤怒和无奈,“好,女儿可不能随父亲大人的意了,大夫人不在,我才活的宽心。”
凌宴似乎已经提前预料到凌知念会这么说,表情淡然。他微微挥了挥手的动作显示出他的无奈和决绝,“你下去吧。”
凌知念又气又无奈,只能微微行礼,转身就走。她坚定的步伐中透露出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在向凌宴宣告着自己的决心。
凌知念一边走一边嘟囔着,“气死我了,我就知道这个老狐狸,场面话倒是一套套的,不行,我可不能让大夫人东山再起……”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在为自己的决心而燃烧。
此时,不远处的梧桐树下,宝笙欢快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她开心地冲着凌知念招手,灿烂的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小姐小姐!快来,楚公子把秋千支好了。”
凌知念顺着宝笙望去,只见楚清歌倚在树旁,他英俊的面庞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他颔首示意凌知念过去试试,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凌知念的脸上这才释放出一丝笑意,阴霾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阳光。她缓缓走向秋千,轻盈的步伐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凌知念坐在秋千上,感受着微风的吹拂。宝笙开心地推着,用力的动作显示出她的兴奋。楚清歌双手环抱胸前,饶有兴趣地看着凌知念,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凌知念欢快的笑声在花园中回荡,“诶哈哈,宝笙,慢点,太高了。”
宝笙一听急忙去拉秋千绳,此时秋千猛然停住晃动。因为惯性,凌知念向前冲击,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惊慌。
眼前闪来一个人,凌知念撞在人的胸膛上。她抬起头,竟然是沈傅。她的眼中充满了意外,凌知念惊讶响起,“沈大人?”
沈傅此时安抚好站稳的凌知念,他看着凌知念,温柔的目光能融化一切,“念念,我有话对你说。”
“念念,其实今天我来是专门找你的,我是来与你道歉的。日在乐坊,是我酒后失言,当时让你不愉快了。”
凌知念尴尬的表情浮现在脸上,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啊没有……人总有喝多的时候,我都已经忘了。没事没事啊。”
沈傅坚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执着,“我知道你对我心存芥蒂,我也不奢求你原谅我当日对你的冲动,有样东西我一直想送给你。”沈傅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枚发簪。发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细腻的光芒,在诉说着一段深情的故事。
凌知念一看发簪的样式,眼睛亮了起来。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惊喜,看到了一个美好的回忆,“诶这不是飞神秀的时候……”
“是,日你举办飞神秀的时候,我特意记下你的生辰买了对应的发簪。知念,送给你。”
凌知念伸手想接,但随后急忙摆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犹豫,在权衡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行不行,呃,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无功不受禄。”
“你有功。”
凌知念有些吃惊地看向沈傅,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么功劳,值得沈傅如此对待。
“你有功,你驱散了我所有阴霾。所以,这个发簪你一定要收下。”沈傅说完,把发簪戴在了凌知念的头上。凌知念此时也不知说什么是好,她的心中充满了感动与纠结。
“好吧,如果你是因为谢意送我发簪,我们是朋友,我可以收下,但若你有其他的心思,这发簪我会再还给你。”凌知念说完这些话,沈傅已经得到了暗示。他的表情阴晴不定,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但随后,他突然笑了,“你现在不接受,我不会让你为难。”
凌知念看向沈傅的眼睛,他突然开始躲闪了一下,随即目光灼灼,眼神深邃,坦然看向凌知念,“但你早晚会接受。”
凌知念听后目光躲闪,后撤了一步。她的心中充满了慌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傅的深情,身后却响起一声怒哼。声音如同晴天霹雳,打破了花园中的宁静,渤海侯愤怒响起:“真是世风日下,令人发指,堂堂太尉府家小姐,光天化日不守女德,不但笼络安康王护卫,竟还在此勾引沈大人,怪不得害的本侯的儿子到现在还没放出刑部大牢!”
凌知念和沈傅听闻回头,原来身后是怒气冲冲的渤海侯。他威严的身影散发着一种不可侵犯的气势,让人心中一惊。
“侯爷所言有失偏颇。本官此番前来正是为了世子受审一事,如此看来,本官知晓世子该如何处理了。”
渤海侯愤怒再次响起,“你!好啊,你们就狼狈为奸吧!”
一个小侍女慌慌张张地跑来行礼。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害怕受到渤海侯的责备,侍女颤抖响起:“侯爷恕罪,是奴婢带错了路,太尉在书房等您。”
渤海侯怒哼一声,拂袖离去。他愤怒的身影一道狂风,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凌知念望着渤海侯离去的身影,嗤之以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对渤海侯的指责毫不在意,凌知念嘲讽响起:“装腔作势。”
沈傅温柔如水缓缓响起,“念念,其实今日我是专门为你而来,只为向你道歉。日在乐坊,我酒后失言,让你心中不快。”
凌知念精致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眼神中带着些许慌乱,急忙回应道:“啊没有……人总有喝多的时候,我都已经忘了。没事没事啊。”
——
楚清歌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心中的疑惑,“今日沈傅为何突然送你发簪?”
楚清歌的话音一落,凌知念险些被呛到,她急忙咳嗽起来。咳嗽声在房间里回荡,打破了原本的宁静,“咳咳,啊,没什么吧,朋友之间送礼物不是很正常嘛。”
楚清歌眯着眼怀疑地看向凌知念,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宝笙则慌张地给凌知念倒水,她急切的动作显示出她对凌知念的关心。
宝笙清脆响起:“小姐,快喝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沈傅这人深藏不露啊。”
凌知念微微涨红的脸庞显示出她的尴尬,她急忙解释道:“哎呀不是,他人挺好的,对我也挺照顾的……”
楚清歌已经开始吃醋,他咬糕点也越来越用力。清脆的咬声在表达着他心中的不满。
凌知念若有所思响起,“发簪,嗯……也是他当时为了捧场买的吧。”凌知念一手摸着发簪,轻柔的动作在抚摸着一件珍贵的宝物。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喜悦,被这发簪的美丽所吸引,“其实这簪子,确实挺好看的。”
凌知念说完想要捻起一块糕点继续吃,然而,楚清歌此时醋意满满,他直接把糕点端走,“别吃了。难为我跑了三街六巷寻得着这梅花糕,我看有些人满脑子都是发簪,尝不出这滋味。”说完,楚清歌起身就走,端着糕点离去。他坚定的步伐在表达着他的决心,让人感受到他心中的不满。
“诶楚清歌!我还没吃够呢!”
“吃你的发簪去吧。”
一旁的宝笙窸窸窣窣地偷笑起来,她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随后,她从桌下掏出两块糕点给凌知念,“小姐,奴婢给你多拿了一块。”
凌知念满意的表情浮现在脸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宝笙,还得是你啊,这楚清歌,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嘿嘿小姐,楚公子这是吃小姐和沈大人的醋了。”
——
房顶之上,凌知念正笨拙地攀爬着,她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吃力,她的裙摆随风轻轻飘动,在诉说着她心中的急切。终于她爬上了房顶,正巧与躺着看星空的楚清歌四目相对,凌知念略带埋怨响起,“寻了你半天,怎么晚上用膳也不见你。”
楚清歌慵懒的身影微微一动,他翻身看向凌知念,眼神中带着一丝随意,“糕点吃多了。”刚说完,楚清歌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响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清晰。凌知念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我刚刚饿了让宝笙去热了几个水晶包,一起吃吧。”
凌知念和楚清歌排排坐,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和谐。两个人乖乖地吃着包子,热气腾腾的包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今日渤海侯和我爹书房议事,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大夫人若不说杀人动机,我这剧本就走不完。”
“你我心中明晰,如今渤海侯和太尉两人动机一致,定会合作。”
“这俩人势力庞大,唉,如何是好啊。”
“无妨,咱们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
楚清歌的这一番话一阵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凌知念的心田,让她心中的郁闷渐渐消散。她点点头,郁闷地看着天空。
——
在寂静的夜晚,清冷的月光洒在大牢的房顶上,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快速经过,他们的身影轻盈而敏捷,与夜色融为一体。他们的脚步悄无声息,如同幽灵般在房顶穿梭,只留下一阵轻微的风声。
这些黑衣人个个身着黑色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锐利的眼睛。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酷与决绝,带着不可阻挡的使命。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的行动。
在他们经过之后,刑部大牢依旧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片刻之后,不远处突然冒起了烟。
紧接着火光冲天而起。火焰如同愤怒的巨龙,瞬间将黑夜照亮。熊熊的大火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人群中顿时响起了惊恐的呼喊声,“不好了,走水了!!救火啊!!”
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狱卒纷纷从睡梦中惊醒,慌乱地跑出,刑部大牢周围的人们纷纷涌向火场,试图扑灭大火。火势却越来越猛,火焰舔舐着周围的建筑物,发出可怕的咆哮声。黑烟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呼吸困难,眼睛刺痛。
在这混乱的场景中,黑衣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和惊慌失措的人们。
凌知念房间里,气氛紧张而凝重。凌知念愤怒的身影站在桌前,她生气地拍着桌子,清脆的响声在表达着她内心的不满,“什么?!刑部昨夜突然走水?”
逐风严肃的身影站在一旁,“是,火势很大,烧毁了很多的卷宗,其中就有大夫人和渤海侯世子的罪证。”
凌知念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完了完了。”
楚清歌沉稳的身影站在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睿智,“想必这就是昨日凌太尉和渤海侯想出来的‘妙招’。”
“这是俩人要化干戈为玉帛,强强联手啊,我爹他肯定想要压下叶如筠的恶行,保全太尉府的体面。”
凌知念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疼不已。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中迷失了方向,“楚清歌,怎么办?”
逐风敏捷的身影翻窗进来。凌知念和楚清歌已经见怪不怪,而宝笙则一脸讶异,“你又翻窗,王爷边没你事了是吧。”
“我想来就来,你管我?”
“切,懒得打理你。”
“逐风,你去给我准备两套渤海侯府的衣服。”
“是,属下这就去办。”说完,逐风离去。他的身影如同风一般迅速,消失在了窗外。
“渤海侯府?你这是卖的什么关子?”
“如今其他证据尽毁,若咱们想要加大大夫人和世子的罪状,就得利用一下北燕了。”
“你说个叫赫连泰的?”
“是,顾威和赫连泰通敌,只要诱出赫连泰,板上钉钉,他们就无法翻身了。”
凌知念听后,拍手叫好,“哈哈楚清歌!牛啊,就按你的想法办,我配合。”
凌知念此时和楚清歌两人穿着渤海侯府的衣服,乔装打扮,在进行一场神秘的冒险。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有些模糊,却又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
凌知念紧张响起,带着一丝不安,“你说他会来吗?”
楚清歌十分淡定传来,充满了自信,“世子出事,此时派人接洽在合理之中,他会来。”
凌知念紧张地深呼吸,楚清歌顾及到凌知念的紧张,温柔地安慰她,“不必忧虑,他怀疑咱们的可能性很小,而且这个密室他以为只有他与世子知晓,咱们先来足以证明咱们是世子的人,更是合理。”楚清歌说完,凌知念明显没有么紧张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安心,找到了依靠,“你这么说我就没么紧张了。”
此时,门外传来声响,在小厮的指引下,赫连泰走了进来。他的身影高大而威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精明。楚清歌率先起身,向着赫连泰行北燕国的礼节,动作优雅而庄重,在进行一场重要的仪式。
“大人请放心,都是贴身可靠之人。”
赫连泰随即笑笑,坐下。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让人捉摸不透,“世子的事情我已收到消息,只是不知这时突然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楚清歌沉稳响起,带着一丝诚恳,“是这样的大人,昨夜刑部起火想必大人也已料到是我们侯爷所为,刑部卷宗皆毁,如今我们侯爷为了保全世子安危,不得不派小的和大人接洽,希望大人能够交出契约书,如若大人不放心的话,我们侯爷说了,可允我们当场临摹一份再还给大人。”
赫连泰听后将信将疑地看向楚清歌和凌知念。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思考,在权衡着利弊,“去侯府临摹也无妨?”
“这个……小的被安排来此等待大人,想必此地有此地的妙处,侯府如今被刑部所盯,并非安全之地。”
楚清歌故意提醒赫连泰这个密室的重要性,试图让他放下警惕。赫连泰听后琢磨了一番,放松了警惕,“好吧,就许你们临摹。”
赫连泰说完从怀中取出契约书,摆在桌上。契约书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重要,承载着无数的秘密。凌知念的眼睛都直了,她的心中充满了惊喜和紧张,凌知念在心中默默想着:“楚清歌真有你的,这可是唯一翻盘的证据了。”
只见楚清歌正准备拿走契约书,赫连泰却一巴掌拍在契约书上。清脆的响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让人心中一惊,“且慢!”
楚清歌此时却翻身到赫连泰的身后,用匕首生擒赫连泰。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让人措手不及,“快拿走。”
凌知念此时正准备拿走契约书,身后的窗户却被刺客破窗而入。破碎如同惊雷一般,让人心中一紧。好在凌知念手快,提前一步将契约书塞进衣服里。
此时的赫连泰和楚清歌已经开始大战,他们的身影在房间里快速移动,两道闪电。逐风也提前守在附近前来支援,“公子,小心。”
“逐风,这杀手有两拨,你保护好知念!老地方见。”
“是!”
逐风将背后的两把双刃抽出,凌知念在逐风的保护下,逐渐退出厢房逃跑,“楚清歌怎么办?”
“放心吧,二小姐,随我来。”
杀手也分为了两拨,一拨追随逐风和凌知念而去。楚清歌和赫连泰两人战的难分难舍,他们的身影在房间里交织在一起。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你先说,你的上级是谁?你来南楚国是为何?”
此时,一个身形飘逸的刺客使用飞刀终止了赫连泰和楚清歌僵持的打斗。楚清歌在心中默默想着:“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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