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凌知念被陷害入狱

周大宝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咬了咬牙,一狠心说道:“是我自己下的毒!没有其他人指使。”

凌知念那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周大宝,“你别怕,到底是谁指使了你,说出来!”

周大宝那痛苦的表情浮现在脸上,他大声地说道:“二小姐您别逼我了,真的没人指使,是我怨恨您把我从掌事贬成了杂役,这才蓄意报复。”

叶如筠那锐利的目光在周若梅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又看向周大宝,“我们凌家不收不忠之辈,领二十杖责后,你自行离去吧。”

周大宝那绝望的声音说道:“是,谢大夫人开恩。”

常妈妈那严肃的面庞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她大步走上前去,如拖死狗般将周大宝拖走了。周姨娘那惊恐的面庞用手帕掩着,她那瘦弱的身躯在座位上瑟瑟发抖,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

凌知念那美丽的面庞上露出了一丝快意的笑容。她看着周大宝被拖走的背影,心中那口恶气终于出了。那大堂之中的气氛也因为周大宝的认罪而变得轻松了一些。

一众人被叶如筠遣散,凌知念和楚清歌回到院子,她刚准备洗漱,便想起还有事未曾和楚清歌,起身便朝他的屋子跑去,未曾见到一人,宝笙提醒她或许是去了院子里面的小花园,凌知念便带宝笙去了。

越过湖面,楚清歌和一男子站在远处,似是交谈什么,凌知念听不清。

凌知念和宝笙静静地站在那里,她们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眼前的场景上。只见逐风正单膝跪在楚清歌的面前,那姿态恭敬而虔诚。两人的神情满是惊讶,那眼中的惊愕仿佛是在这平静的后院之中投下了一块巨石,泛起了层层涟漪。

凌知念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她带着疑惑地问道:“你们两个……认识?逐风不是姜义的人吗?”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满是不解。

逐风的心中一阵慌乱,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将真相如实告知。他那求助的目光如同迷失的孩子一般,投向了楚清歌,仿佛在等待着他的指示。

楚清歌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平静地说道:“逐风是我的旧相识。”

逐风在短暂的思虑之后,抬起头看着凌知念,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迅速地想出了一套说辞,“我幼时曾受楚少爷一家照顾,那是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可惜几年前楚少爷家遭逢变故,我和少爷失去了联络。如今我被安康王请做府中幕僚,没想到会在此处再次见到少爷,我自然是要继续报恩的。”

楚清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何谈报恩,你与我如同兄弟一般。”

逐风的神色变得感动起来,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楚清歌的话触碰到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凌知念的目光在楚清歌和逐风的脸上来回扫视着,她的心中依然充满了疑惑。她看着楚清歌问道:“楚清歌,逐风说的变故是?你的家人呢,我从未听你提起过。”她的声音轻柔而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触碰到楚清歌心中的伤痛。

楚清歌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道:“他们,都死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那是一段他不愿提及的痛苦回忆。

凌知念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同时心中也涌起了一丝愧疚。她有些歉意地说道:“抱歉,我不知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

楚清歌摆了摆手,“没关系。关于我家的故事,现在不便告诉你。”

凌知念理解地点了点头,“嗯,那一定是痛苦的回忆,你不想说,我不会再问了。”

楚清歌和逐风对视了一眼,他们的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我先回屋,你们继续聊。”凌知念带着宝笙回到自己的院子,每一步都走的格外沉重。

在凌知念的房间之中,一片静谧。凌知念身着平日里的衣衫,连衣服都未曾更换,正安安静静地躺在榻上。她那恬静的面庞在朦胧的月色映照下,显得格外的安宁,此刻她睡得无比香甜。而宝笙,或许是因为太过疲惫,正趴在桌子上,已然进入了梦乡。

这看似平静的太尉府中,周若梅却在暗中谋划着一场阴险的阴谋。早在几天前,她就买通了白玉轩的一个伙计,让他偷偷地将一些从渤海侯祖墓附近收集来的带有特殊标记的泥土,撒在了白玉轩存放珠宝玉器的库房角落。并且,她还暗中指使那伙计在白玉轩的账本上做了一些手脚,让那些珠宝玉器的来源变得模糊不清。

周若梅知道刑部最近正在严查渤海侯祖墓被盗一案,她故意放出风声,让刑部的人注意到白玉轩。而她自己,则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带着刑部的侍卫来到了凌知念的房间。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脚步声仿佛是夺命的鼓点,打破了这夜的安宁,房门被猛地踹开,发出了“哐”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只见周若梅那阴毒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在她的身后,跟着一行身着官服、带着佩刀的刑部侍卫。那侍卫们的面庞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宝笙和凌知念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她们那惊恐的目光看向了门口。

凌知念睡眼惺忪,她那迷迷糊糊的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就在她刚刚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周若梅那恶毒的手猛地伸了过来,一把扯住了凌知念的衣衫。

周若梅那尖锐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官差大人们,你们要找的盗贼就是她。”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恶意与诬陷。原来,周若梅在之前就伪造了一些信件,信中暗示凌知念与白玉轩的老板有秘密交易,而这些交易与被盗的宝物有关。她悄悄地将这些信件放在了刑部侍卫长的案桌上,让侍卫长对凌知念产生了怀疑。

凌知念那惊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满脸的茫然与不解,大声地问道:“什么?”

那带刀侍卫那严肃的声音说道:“白玉轩的珠宝玉器涉嫌偷盗渤海侯祖墓,跟我们回刑部一趟,来人,带走。”他的声音冷酷无情,仿佛是命运的判决。

凌知念猛地从那懵懂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她那惊慌的目光看向了宝笙。

宝笙那焦急的声音响起,“小姐!放开我家小姐。”她那弱小的身躯想要冲过去阻拦,却被侍卫们无情地拦住。

凌知念大声地喊道:“快去通知楚清歌!”在这危急时刻,楚清歌或许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而此时的周若梅,正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那丑陋的嘴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的狰狞。她那得意的目光看着被带走的凌知念,心中满是恶毒的快意。她在心中暗自说道:“刑部可不是人待的地方,有你受的了,哼。”

那一束微弱的光,艰难地透过高处窗户那冰冷的栅栏,斑驳地洒落在凌知念那满是疲惫与惊恐的脸上。此刻的凌知念,双手戴着沉重的戒具,那戒具的冰冷仿佛要渗透进她的骨髓,她被牢牢地固定在那把破旧的椅子上。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所及之处,只见两名狱卒正一脸严肃地坐在她的对面。

狱卒低沉的声音在这沉闷的戒律房中响起,“太尉府凌二小姐,有人揭发白玉轩涉嫌偷盗贩卖渤海侯祖上陵墓的财物,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你可知罪?”

凌知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那惊恐的神情仿佛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罪名给击垮了。她大声地喊冤道:“什么玩意儿?我不知罪!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渤海侯?我根本不认识!你们刑部就是这么乱定罪抓人的吗!”她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委屈。

狱卒皱了皱眉头,他那严肃的声音说道:“有理不在声高,凌二小姐若真有冤屈,可慢慢道出。”

凌知念怒目而视,她那倔强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她的身躯如同磐石一般岿然不动。她大声地说道:“两位大人,我知道你们是秉公办事,你们查案多年肯定经验丰富,两位看我目前的反应,我肯定是装不出来的,我真的不认识什么渤海侯。”

她这么一说,两名狱卒对视了一眼,他们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凌知念继续说道:“所以请两位大人再查明真相,一定有人蓄意污蔑。”

狱卒叹了口气,“凌二小姐,并非我们刻意为难你,如今的确是证据确凿。你店里的伙计作证,说看见你带着渤海侯墓的玉器回到铺子,还称那是渤海侯家的好东西,刑部的人也在你铺子里找到了赃物。方才渤海侯府的人前来认领,也说它们正是丢失的那一批玉器。”

凌知念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她大声地说道:“哪个伙计?两位大人,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如果我知道那是赃物,我怎么敢明目张胆在店里售卖,这不是放着把柄给别人抓吗?还有,只有一个伙计作证你们就信了吗,怎么不听听其他伙计的证词?”

在凌知念这一番话后,两名狱卒缓缓地站了起来,这时凌知念才看到沈傅正从外面走了进来。

狱卒恭敬地说道:“大人。”

沈傅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

在沈傅的示意下,两名狱卒默默地离去了。凌知念一看到是沈傅来了,那原本紧绷着的神情瞬间轻松了不少。她那激动的声音说道:“沈傅,你可来了。”

沈傅那深邃的目光看着凌知念,他那沉稳的声音说道:“我知此事另有蹊跷,知念,当下你心中判断谁最有嫌疑?”

凌知念深深地叹了口气,她那聪慧的眼睛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过了片刻,她缓缓地说道:“今天是周姨娘带人过来抓我的,但是呢我还算了解她,她没这个脑子,这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铺了这么大一盘棋,不简单。”

沈傅听了凌知念的话,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你的分析不无道理,的确是从你接管铺子就被当成棋子了,只是如今证据确凿很难翻案,但我相信一定有漏洞。你放心知念,我会帮忙查清,还你一个公道。”

沈傅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走到凌知念的身边,开始给她松绑。当沈傅靠近凌知念的时候,凌知念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沈傅那淡然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沈傅那温柔的声音说道:“在这里,你也不用担心,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凌知念那有些不自然的声音说道:“谢谢。”

叶如筠静静地跪在佛堂前的蒲团上,她那端庄的面庞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肃穆。她双目紧闭,手中正快速地转动着念珠,那念珠在她的手中快速地转动着,发出轻微的碰撞声。那声音在这寂静的佛堂之中显得格外的清晰,仿佛是叶如筠内心的祈祷之声。

常妈妈那慌张的身影出现在了佛堂的门口。她那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佛堂的宁静。常妈妈慌里慌张地推开门,那门发出了“嘎吱”的一声响。

常妈妈那焦急的声音在佛堂中响起,“大夫人。”

叶如筠那紧闭的双眼并没有睁开,她那平静的声音说道:“不必惊慌,我已知晓。”叶如筠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她那美丽的眼睛中透露出丝忧虑,她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在蒲团上静静地思索了片刻之后,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

叶如筠那严肃的声音说道:“你备点礼,随我去趟渤海侯府。”

常妈妈那恭敬的声音说道:“是,老奴这就准备。”她那匆忙的身影转身离开了佛堂,那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渐行渐远。

——

在那阴暗潮湿的刑部大牢之中,弥漫着一股腐朽与绝望的气息。凌知念正孤独地靠坐在冰冷的墙根处,她那单薄的身影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的无助。她那空洞的眼神呆呆地望着高处那扇小小的窗户,那窗户就像是她与外面世界唯一的联系,她的目光透过那窗户,仿佛想要穿透这无尽的黑暗,寻找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渐渐地靠近。那轻微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大牢之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凌知念那呆滞的目光缓缓地移开,当她看到来人时,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光芒。原来是叶如筠正满脸担忧地朝着她走来。

叶如筠那温柔的声音在这沉闷的大牢中响起,“知念。”

凌知念的心中满是惊讶,她没有想到在这艰难的时刻,第一个来看望自己的竟然是叶如筠。她那虚弱的声音说道:“大夫人,您怎么来了?”

叶如筠那关切的目光看着凌知念,“我来看看你。”

凌知念那激动的声音说道:“我是冤枉的,有人从头到尾都在算计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冲着太尉府来的,大夫人,请你想想办法。”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仿佛是在这黑暗之中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叶如筠听了凌知念的话之后,沉默了片刻。她那美丽的面庞上露出了一丝忧虑,她缓缓地说道:“我已经去过渤海侯府了,这件事情很棘手。渤海侯向来与老爷交恶,如今你又洗不了罪名,渤海侯很生气,扬言要你以死谢罪。”

凌知念那惊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那绝望的目光直直地望着叶如筠,仿佛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击垮了。

叶如筠那悲伤的声音继续说道:“即便是你爹的身份,但是证据确凿,也很难保得住你。更何况老爷如今不在府中,知念啊,是我无能,保不住你的命。”她的眼泪顺着面庞缓缓地流了下来,那眼泪中充满自责。

凌知念的眼圈瞬间红了起来,她那焦急的声音说道:“大夫人,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叶如筠那紧锁的眉头忽然一松,但是随即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如今的确还有一个法子能救你,但那实在是下下策……”

凌知念那急切的声音说道:“什么?”

叶如筠那为难的表情浮现在脸上,她欲言又止,仿佛是难以启齿。

凌知念那坚定的声音说道:“事到如今,您但说无妨。”

叶如筠那犹豫的声音说道:“渤海侯世子顾威如今独身,正想找一位娶进府里的替世子打点府中内务。”

凌知念的心中暗暗思忖道:“说来说去,竟是要我嫁入侯府!”她那呆滞的身影呆愣在原地,仿佛是被这沉重的消息给压垮了。

叶如筠看到凌知念那痛苦的表情,松开了凌知念的手,缓缓地站起身来。她那无奈的声音说道:“我知道这法子的确是委屈你,你不愿意也是情有可原。我再想想办法吧,但愿在刑部结案之前来得及——”

凌知念看到叶如筠转身要走,她的心中一阵慌乱。她急忙伸出手,拉住了叶如筠的腰带。叶如筠那尴尬的表情浮现在脸上,叶如筠那僵硬的身影站住了,但是她并没有回头。她那不悦的声音说道:“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还有什么事?”

凌知念在心中暗暗思忖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出去为上策。”她那坚定的声音说道:“大夫人定是考虑周全了。”

叶如筠那严肃的声音说道:“婚姻大事非同小可,你若决定要与顾威成亲,我也和你把利弊说清楚。渤海侯府有钱有权,华贵程度不亚于王府,但是顾威脾气乖张,无心朝野,不好降服,你若嫁进去,一定有段被刁难的时日。”

凌知念那惊疑不定的目光望着叶如筠,她的心中在激烈地斗争着。过了片刻,她慢慢地下定了决心。她在心中暗暗思忖道:“反正从订婚到嫁过去还有那么久时间呢,出去了想办法总比困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要好。”她那坚定的声音说道:“那就全凭大夫人安排。”

叶如筠那欣慰的目光看着凌知念,她那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也好,这样太尉府和渤海侯府可化干戈为玉帛,我们在朝中多一位助力。”

凌知念那勉强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她朝着叶如筠笑了笑。

在那阴暗而沉闷的刑部大牢之中,空气仿佛都被绝望所凝固。凌知念正蜷缩在那简陋的角落之中打盹,她那疲惫的身躯在这恶劣的环境中寻求着一丝短暂的安宁。然而,那刺耳的狱卒解锁链的声音突然响起,硬生生地将她从那浅眠中吵醒。她那迷糊的双眼缓缓睁开,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时,眼中满是吃惊的神色。她没有想到,出现在她眼前的竟然是姜义、沈傅和贺兰韵。

“沈大人,王爷?”

沈傅那关切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凌知念,他快步走上前来,急切地问道:“念念,你还好吗?他们没有对你动刑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与关切,仿佛凌知念所遭受的痛苦就是他自己的痛苦。

贺兰韵那美丽的面庞上满是担忧,她轻轻地握住凌知念的手,那温柔的声音说道:“他们怎么能不查清真相,就把你抓进来呢。”

凌知念那虚弱的声音说道:“大家不用担心,我没事。”

姜义那冷峻的面庞上依然是那副冷漠的表情,但是他那看向凌知念的眼神之中,却明显地多了一份心疼。他那低沉的声音问道:“听说,你答应要嫁给渤海侯?”

“你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大夫人才走了一日。”

“街上都传开了。你当真要嫁?”

凌知念那苦涩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她摊开双手,“唉,不然呢,不嫁我就得以盗墓贼的身份冤死了。王爷,眼下我被人算计,证据确凿无法翻案,只能以此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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