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珪看到陶谦,他连忙上前行礼:“属下参见刺史大人,不知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见谅!”他虽然已经不在刺史府任职,但还是把自己视作陶谦部下。
陈珪为自己效力多年,陶谦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他看着对方老态龙钟的样子,终归还是不忍过分严厉,说道:“陈珪,你可知我今日为何带兵上门?”
“属下不知。”
“昨夜曹操不知所踪,直至今天早上都没有回来,他的手下甚是担心,故请求我帮忙找人。”
“原来曹校尉失踪了!”陈珪故作震惊,“不过属下听说曹校尉身手过人,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刺史大人与诸位莫要太担心,老夫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
曹洪见陈珪假惺惺的样子,他忍不住跳出来大骂:“陈珪你个老匹夫,别在这装模作样,我早知道人是你抓的,识相的赶紧把人交出来,否则我把你的府邸给拆了!”
曹洪的胆子不可谓不大,竟然当众喊陈珪是老匹夫,虽然陈珪已经不为陶谦效力,但他的威望仍在,即使是糜竺见了他也不敢如此嚣张,但曹洪完全不给对方面子,直接当面指责。
陈珪在徐州多年,何曾有人试过这样跟他说话,他气得脸色发白,怒道:“竖子何人,竟敢在我这大呼小叫,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几个下人闻言,当即想要动手,曹洪何许人也,岂会怕几个下人,他正想还手,郭嘉连忙将他挡在身后,笑道:“陈老家主,曹洪是曹校尉的部下,因心系曹校尉安危,故冲撞了你,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勿要计较他的冒失。”
“你又是谁?”陈珪上下打量郭嘉,他觉得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年轻人比曹洪更危险。
“在下郭嘉,也是曹校尉的手下,不知陈老家主能告知曹校尉如今在何处?”郭嘉语气恭敬,但开口就问陈珪要人,这可比暴躁的曹洪高明多了。
陈珪冷哼一声,没有理会郭嘉,他对陶谦说道:“刺史大人和他们一样,怀疑曹操在我这吗?”
“陈珪,你为我效力多年,我想要你如实回答,曹操的失踪是否与你有关?”陶谦直问道。
“我与曹操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对付他,还请刺史大人莫要相信小人之言!”陈珪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糜竺,仿佛这话不是说给陶谦听,而是说给糜竺听。
糜竺脸上露出一丝阴笑:“陈珪,废话就不用多说了,与其让你狡辩,还不如让我等在你府上搜查一番,真相自然大白。”
“糜竺!果然又是你干的好事,若不是你,刺史大人又怎会无缘无故怀疑我,你有何凭据证明曹操的失踪与我有关?”
“你要凭据?就在这里!”糜竺回头给郭嘉打了个眼色。
郭嘉微微点头,让曹仁把何芸香带上来。
何芸香被带到众人面前,她的出现让陈登脸色微变,这个表情变化没有逃过郭嘉的眼睛,陈登的脸色更让他确定曹操的失踪与陈家有关。
相对于陈登,陈珪的反应可谓滴水不漏,即使何芸香站在他的面前,他依然气定神闲,他淡定问道:“此女是谁,与我有何干系?”
“陈老家主或许不认识她,但你的儿子陈登必定认识她。”郭嘉回头对何芸香道:“芸香姑娘,你能指出那天是谁在青楼帮你赎身吗?”
何芸香十分为难,要是她指证陈登,那誓必得罪陈家,日后说不定会遭到陈家报复,要是她不说,那可能今天就会被杀,无论她选哪一个,最终都是死路一条。
曹洪见她扭扭捏捏,暴脾气又上来了,他抓住何芸香怒道:“你个贱妇快说,要是你再不说,我今天就先把你给剁了。”他说完将要拔出兵刃。
何芸香哪里还敢隐瞒,慌忙用手指向陈登,说道:“是陈公子替我赎身的。”
此言一出,陈登瞬间面如土色,这下就连陈珪都按捺不住了。
郭嘉微微一笑,又问:“那命令你勾引曹校尉,下药迷晕他的人,是不是也是陈登?”
“是……”何芸香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她只能老实交代,没有其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