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珪和陈登也意识到自己动手晚了,早知如此,他们昨晚就把何芸香带回来。
“荀彧先生,不知接下来我等该如何是好?”陈珪问道。
“敌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啊?还请先生解释。”纵使聪明如陈珪,也没有听明白荀彧此话。
“总而言之,我们等就行了,若有人来查,那就尽管放他们进来,只要不让他们找到曹操,就不用担心泄露。”
“一切听从先生安排。”
不知为何,陈珪对荀彧有莫名的信任。
另一边的郭嘉已经找到画师,让其按照何芸香的描述来画“陈公子”画像,花了将近半个时辰,画师终于把画像画出来。
郭嘉把画像放到何芸香面前,问道:“你看看这幅画像与陈公子是否相似?”
何芸香仔细端详,他惊讶于画师的功力,只听她描述就画得有七、八分像,眼见自己陷于困境,她只能点头承认:“画得很像,除了一些细节外几乎没有差异。”
曹仁和曹洪等人也凑过来看,当看清画像时候,他们都十分震惊,郭嘉不禁问道:“你们为何这么惊讶,难道认识此人?”
“这画像里的人不正是陈登嘛!”曹洪仔细地看了几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他与陈登虽然没见过几次,但不会认错他的样子。
曹仁,夏侯惇和夏侯渊也纷纷点头,指出画像之人正是陈登。
何芸香的脸色更是难看,心道:“陈公子啊,你可别怪我,如今我都自身难保了,我迫不得已才说出来。”
“搞了半天,原来是陈登干的好事,我立马去陈家要人!”曹洪脾气瞬间上来,他二话不说就要冲出门口。
郭嘉连忙喊住他:“等下,子廉莫急。”
“奉先,难道你不想救主公吗?”
“主公自是要救,但我等可不能大摇大摆去问陈家要人,要是他们不承认抓了主公,那你该如何是好?”
曹洪连想都没想就回答:“那当然是大开杀戒,我不信他们敢不放人!”
曹洪说话直,做事更直,别人不敢做的事他偏偏敢做。
“要是你这样做,不仅救不了主公,还会把自己性命也搭进去,主公要救,但绝对不能急。”郭嘉表现得十分冷静。
曹仁也让曹洪冷静下来,莫要冲动行事。
曹洪见他们都这样子,他没好气道:“那你们说要怎么救主公吧!”
“我们先去找糜竺,把事情告诉他,糜竺得知此事后一定会趁机对陈家发难,到时候我们再引他到陶谦那里,有陶谦相助,不怕陈家不露出马脚。”郭嘉将计谋告诉众人,大家听完后都赞成他所言,于是一起前去找糜竺。
糜家府邸,此时糜竺正在静待士兵消息,今天一早陶谦就派遣人马全城搜查,即使掘地三尺也要把曹操找出来。
因为城门已经关闭,所以糜竺不怕找不到人,他只需等待即可,就在他悠然自得时,下人前来通报,说郭嘉和曹仁前来拜访。
糜竺知道他们一定是为了曹操的事而来,他让下人把他们带进厅堂。
郭嘉几个很快进入厅堂,糜竺看了一眼,认出了曹仁和曹洪,这几个都是曹操的心腹部下,他也见过好几次。
“诸位这么早来找我,不知所为何事?”糜竺明知故问。
郭嘉抱拳道:“糜从事,我等已经找到有关曹校尉的线索。”
“哦?是何线索,说来听听。”
“糜从事请看。”郭嘉把画像打开并放到桌上,“这一副画像画的正是那幕后主使者,此画像是画师根据何芸香描述画下的。”
糜竺低头细看,看清画像时他脸现震惊之色:“这不是陈登吗?”
“正是,若我猜测不错,昨晚抓走曹校尉的正是陈家的人!”
“可他们为何要这样做?”www..Com
“糜从事,咱明人不说暗话,大家也算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蚁,你之所以把曹校尉推荐给刺史大人,不正是看中他能征善战吗,只要把他安插在军队中,待日后立下大功,必有机会掌握兵权,到时候你就能与曹校尉联手对抗陈家,陈家看出了你的意图,所以他们先下手为强,欲要将曹校尉除之而后快!”郭嘉也不再掩饰,直接点明糜竺的打算。
糜竺听完后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他上下打量对方,不可思议道:“阁下真是好眼力,竟能看穿我的心思,不过你只有一副画像,又如何能证明曹操落入陈家手中?”
“是真是假,只要亲自验证即可,糜从事可将事情告知刺史大人,刺史大人乃仁义之主,他绝对不允许自己麾下发生这种事,到时候他会亲自带领士兵到陈家府上质问。”
“郭嘉,你这主意打得还真不错,不过正合我心意,那就按你所言去做!”
糜竺心里有些不爽,他竟然被一个年轻人看透,不过郭嘉所说的也是他想做的,他要去刺史府找亲自陶谦。
半个时辰后,陶谦从糜竺那里得知事情真相,他果然按捺不住,决定亲自带领人马去陈家府邸质问,他要弄清这是怎么一回事。
糜竺看到陶谦真的如郭嘉所说那般行动,他更是震惊,心想此子要是不除,日后恐怕成为大患……
数百士兵把陈府重重包围,即使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来。
府内的人已经得知消息,陈登何曾见过如此阵仗,他吓得脸色苍白,相对于他的慌张,荀彧与陈珪显得冷静多了。
陈珪看着自己儿子手足无措的样子,他沉声道:“登儿别慌,不过是刺史大人来了,有何害怕。”
“可是爹,曹操就在咱府上,要是他被找到了,我等该如何是好?”
“你不是把曹操带进密道了吗,别人又怎么找到,只要他不被发现,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爹所言极是,孩儿不应如此惊慌。”陈登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不一会,陶谦带领士兵闯进来,他们一直走到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