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老婆子怎么知道?你们这是找我问罪来啦?”
大老爷、二老爷以及他们的妻子均是一滞,傻眼的暗暗交换个眼色,一头雾水不知道亲娘这又是怎么啦?怎么又冲他们发上火儿了呢?
樊大夫人、樊二夫人低垂眉目站在一边,二人心有灵犀的暗自冷笑:还用问么?没瞧见这位姑奶奶站在这里吗?
但凡有她在的地方,什么时候消停过?
“不、不娘您别误会!我、我们就是特意过来跟娘商量商量,这、这事儿怎么应付才好。”
“对对!”
樊老太太冷笑:“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们说怎么办?总之,没有证据便想冤枉咱们樊家,当咱们樊家是软柿子好捏吗?你们还不赶紧出去,把人赶走!”
原本这两位老爷心里还有几分侥幸,此刻却完全确定了:昨夜贾鹤鸣挨打的事儿,肯定是他们亲娘安排的。
哦,还有亲妹,八成也有份。
两人心里一阵无力。
正是跟邵大人掰腕子过招的时候啊,每一步都要想好了各种可能性和退路才能出手啊,怎么能这么粗鲁冲动的打人呢?
那是州衙的书吏啊,是官府中人!
且如今安泽州谁人不知他是邵大人的重用的左膀右臂?打了他,不等于打邵大人的脸吗?
邵大人那是善茬?
这不,昨夜打的人,昨夜动手的混混就被抓了,今儿审判严惩了混混们,跟着就有人来了樊家……
两人心里叹气跌足,但是自然不敢指责母亲的不是。他们说上一句,亲妹子能说上十句,然后把娘的怒气拱得更盛。
“娘放心,我们这就出去交涉。没有证据,想要冤枉咱们樊家的确没那么容易!”
“哼,那还不快去!”
兄弟俩稍稍放心,娘既然敢这么说,那么对方肯定是没有证据的。对于这点,他们并不怀疑,他们的娘虽然霸道了点,但还不至于干这种事儿还会留下证据把柄。
只要没有证据,一切就还好说。
兄弟俩带着管家、护院、家丁等二十来人,声势十足,“哐啷!”一声打开大门,怒目瞪视郑桑格等人。
气氛瞬间凝重,如紧绷的弦。
“郑捕头,敢问郑捕头这是何意?”
樊大老爷拱了拱手,目光如炬,语气冷冰。
郑桑格深深看了他一眼,“呵!”的一声,似笑非笑道:“樊大老爷难道不知道吗?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什么装糊涂!”樊二老爷怒斥:“郑捕头可别无中生有、血口喷人,凡事总要讲证据!”
“不错,邵大人向来清明,深受咱们安泽州百姓们爱戴,想来不会做这等蛮横霸道冤人清白之事。”
郑桑格大笑,“我们大人自然公正廉明,清明的很!就是因为太正直、太清明了,所以总有人认为大人好欺负,净干糊涂事儿!两位识相点,赶紧承认吧!否则,恐怕就不太好看了!”
“简直荒唐!”樊二老爷怒道:“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贾书吏被人打了我们也是才刚听说,这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郑捕头没有证据,休想动我们樊家人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