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不会太突然了？”
上来就让陌生的乙方策划发自拍过来，这也太尴尬了。
“好像是有点啊，这样，你先拍一张发过去，这样就不会尴尬了。”
“啊……”
身为秘书卓艺凡本来就有点拒绝不了郭平安的要求，更何况老板还给她转正加薪，买衣服。
虽然有点奇怪但也只能接受了。
卓艺凡对着手机拍了一张自拍，发给了萧灵。
“你好，我是郭总的秘书卓艺凡……”
郭平安赶紧拦住卓艺凡，卓艺凡接近的这么明显，还说是他的秘书，有点太刻意了啊。
“你就说你是咱们公司的策划，我回头把你挂在策划部，秘书……算是你的兼职……”
虽然搞不懂郭平安为什么要这样，但领导这么说，肯定有领导的道理。
按照郭平安说的做了。
思源广告公司里，萧灵正在旁边的客户经理肖楠聊着八卦，突然看到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点开一看是倾心公司新的对接人卓艺凡的微信。
还以为卓艺凡有什么事，没想到点开是卓艺凡的自拍照？
皮肤白皙看起来软软萌萌的一个小女生？
可是我不是她男朋友啊，我只是一个乙方广告公司啊，你自拍这种东西不是应该发给男朋友吗？
“这个倾心化妆品新的对接人卓艺凡是什么鬼？为什么大清早给我发自拍？”
肖楠一听也拉过萧灵的手机看起来。
“嗯……挺可爱的嘛。”
“人家可能就喜欢这么自我介绍呢，你要不要也发个自拍给她？”
萧灵一听就觉得很抗拒。
“不要，很奇怪啊，就是工作对接的对象，发什么自拍……”
萧灵简单回了一下卓艺凡。
办公室里的郭平安看着萧灵回过来的消息，没有自拍，忍不住失望。
“她怎么不自拍？”
旁边的小秘书卓艺凡听得忍不住无语。
给合作伙伴发自拍才奇怪吧，人家这是正常的啊。
看萧灵似乎没有要聊天的样子，郭平安干脆用卓艺凡的手机翻起了萧灵的朋友圈。
虽然她把朋友圈对郭平安关闭了，但郭平安可以用卓艺凡的微信看啊。
随便看了几条最新发布的朋友圈，不是和同事聚会，就是加班，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卓艺凡在旁边看郭平安翻着自己的手机，看郭平安翻萧灵的朋友圈感觉很奇怪。
郭总对这个合作公司的女策划是不是有点太上心了？
正怀疑着，手机的页面弹出一条闺蜜齐佳佳发来的消息。
【佳佳：小秘书，中午吃什么？有没有跟霸总吃饭？】
卓艺凡赶紧把那条消息给滑上去，但很明显郭平安已经看到了。
“嗯……那是我舍友……她乱说的……”
“郭总，手机能不能还我……”
齐佳佳一直在磕她跟郭总，卓艺凡害怕等下齐佳佳又发什么奇怪的消息，被郭总看到就尴尬了。
郭平安看卓艺凡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再说萧灵最新的几条朋友圈他也看完了，干脆把手机还给了卓艺凡。
“行吧，好好工作，思源那边跟紧一点。”
“好的郭总。”
郭总好像特别在意思源广告那边的方案，既然是作为秘书的第一个工作，卓艺凡想要好好表现，这样才对得起郭总这个伯乐。
卓艺凡在电脑里找到了各家广告公司做的第一稿方案，思源对公司这款新品口红，包装的方向是中式风，广告语是——青瓷雅韵，新中式绝色。
系列名是青心，报告里还有很多美术造型设计，融入了一些古典的青瓷设计的口红管身看起来很漂亮。
比起其他几家广告公司中规中矩的设计，思源的方案看起来确实好像更亮眼。
难怪郭总让她盯紧这家的方案，可能郭总是比较想把项目给思源来做？
卓艺凡想到策划部有一个美工同事有一个中式设计的参考书，想着既然要跟萧灵讨论，不能露怯，干脆去找同事借书。
走到策划部，路过茶水间时，卓艺凡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好像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忍不住凑过去。
“我都是公平竞争，人家私底下出招我有什么办法……”
“你也可以出啊。”
“卓艺凡有大雷啊，樱子她一对对a怎么要得起？”
“杨洪你要死啊！”
……
卓艺凡听出来是周樱子和几个策划部的同事的声音，听到他们在背后说自己，卓艺凡忍不住有点气愤，她明明什么也没做，是郭总主动选了她。
想要站出来解释，但又不怎么敢，找策划部的同事借完资料。
卓艺凡心想，自己会用实力证明给那些觉得她是走后门的人看，郭总没有选错人。
………
郭平安从办公室走出来，一看门口卓艺凡还在工位上，看了眼手机，都已经8点50了。
“你怎么还不下班？”
卓艺凡正在电脑前忙活着，郭平安凑过去一看，卓艺凡的电脑上是一份广告方案，看标题，似乎是在给萧灵的那版新中式的方案意见，只是卓艺凡只是一个新人，意见看起来没什么太大用，而且她还从网上找了一些参考图，但看起来还不如思源那边美术做的，五颜六色，丑丑的。
卓艺凡一脸诚恳的看着郭平安。
“郭总，这是我打算给思源那边的意见，您觉得怎么样？”
郭平安看到ppt上似乎还有卓艺凡自己画的一些图，就是有点太抽象了。
不要随便拿自己的爱好挑战别人的专业啊，虽然菜了一点，但确实是对工作饱含热情。
“嗯……挺好的，你做的多久？”
“也就……一下午……”
郭平安也不想打击卓艺凡，毕竟他还指着卓艺凡去跟萧灵熟络，自己好接近萧灵呢。
“挺好的，你可以多跟萧灵沟通沟通，听听她们那边的想法”
“嗯嗯……”
听到郭总的鼓励，卓艺凡觉得挺开心的，自己努力了一下午的工作被认可了。
但很快她就听到郭总说。
“你看下萧灵的朋友圈。”
“啊……”
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卓艺凡还是打开了萧灵的朋友圈。
最新的一条是刚发不久的。
【长夜漫漫加班时，腹中空空意迟迟……】
配图是一些美食的照片，地点是一家大排档。
看到萧灵发的各种好吃的图片，卓艺凡忍不住也有点饿了，她晚上还没吃饭呢。
郭平安看到萧灵的朋友圈，开始指点起卓艺凡。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看萧灵的朋友圈？”
卓艺凡撇撇嘴，心想难道是因为你喜欢她不成，但当然她不敢跟老板这么说话，嘴上说着。
“因为……要了解乙方的工作进度？”
“错。”
“我是让你学学人家的工作经验。”
“你看人家萧灵，加班就要发朋友圈，不然老板怎么知道你加班了？”
“是不是学到了？”
卓艺凡无言以对，我现在加班你不也看到了。
“愣着干嘛？发啊。”
卓艺凡没想到老板还要让她发朋友圈。
“你不都知道了，我还发啊。”
“当然，快点。”
卓艺凡没法拒绝郭平安，只能拿起手机编辑起朋友圈的文案。
既然老板让她向萧灵学习，她也想着编一个加班的打油诗发到朋友圈，这样看起来好像比较有逼格一点，但想了一会编不出来……
看卓艺凡打字又删除，郭平安无语了。
“你不用发什么加班的打油诗，这样，你就骂老板就好了。”
“哈？”
让员工发朋友圈骂自己？老板难道是那个？
卓艺凡觉得郭平安太怪了，但郭平安想的是既然要让卓艺凡接近萧灵，最好的办法不就是骂自己吗？
那样萧灵肯定会对卓艺凡感同身受，瞬间就统一战线了。
“郭总，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哪有员工不吐槽老板的，很正常，你不讨厌老板吗？”
卓艺凡抬头看了眼郭平安，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很可爱。
郭平安无语了，我让你骂我呢，你冲我放什么电。
“可是郭总你对我很好啊，再说我以前加班比现在晚……”
卓艺凡心想，郭总给她转正加薪，还给她独立对接项目，又给钱又培养她，这么好的伯乐，还年轻帅气，她怎么会讨厌。
郭平安无语了。
“你……你这样太脱离群众了，大家都骂老板，你不骂，这样不好……总之你骂我就对了，我又不会怪你。”
卓艺凡只能拿起手机打着字。
“今天郭总给我安排了工作，没做完，加班了……”
“太平淡！”
“好烦……又要加班……”
“太普通，骂人你不会吗？算了我自己来。”
看卓艺凡不敢骂自己，郭平安干脆自己上手了。
拿起卓艺凡的手机开始编辑朋友圈文案。
【傻x领导，想一出是一出……加班到现在也没有加班费……】
看郭平安准备发出去，卓艺凡赶紧拦住郭平安。
这要是发出去让公司的领导和同事们看到，卓艺凡简直不敢想。
“郭总，我没有这么想啊，我真没有！”
郭平安摇摇头。
“哪有员工不讨厌领导的，我不信。”
看郭平安非要发，卓艺凡赶紧说。
“那你最起码
把公司的同事屏蔽了再发啊！”
卓艺凡把那条吐槽的朋友圈设置了屏蔽公司的同事，然后才同意郭平安发了出去。
不一会那条朋友圈就收到了点赞和评论。
“抱抱凡凡，诅咒你们公司领导tj……”
“累了多喝开水……”
“我们领导也是这样，哎真不想上班……”
卓艺凡赶紧在评论里回复起同学。
“其实我们领导挺好的，我一时冲动……”
“哈哈哈哈……你不会忘记屏蔽他了吧。”
郭平安看卓艺凡忙活的样子。
“晚上吃了没？”
“还没……”
“走，请你吃夜宵。”
“老板你真好。”
“嗯……说的好，记得在外面不许这么说。”
“啊……”
郭平安开着车来到了一家大排档门口，这是刚刚在朋友圈里看到的萧灵她们吃饭的地址，范记食牛。
卓艺凡只在微信上跟萧灵聊过天，现实并不认识，跟着郭平安走进店里，跟着郭平安走到萧灵旁边一桌时，没有认出来萧灵。
萧灵一行人正坐在一边吃饭，客户经理肖楠看到郭平安立马跟大家说。
“郭总来了。”
文案和美术妹子并没有去倾心开过会不认识郭平安，一头雾水。
“哪个郭总？”
“就是咱们现在比稿的那个，倾心的口红案子。”
现成的拉进关系的机会，肖楠赶紧走过去招呼郭平安。
“郭总，好巧啊。”
郭平安当然早就看到萧灵，肖楠这么主动省的他找过去了。
“你们出来吃夜宵？”
“今天美术组他们加班又做了一版包装，萧灵也做了新的方案……”
萧灵没想到在大排档碰到了郭平安，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女生，萧灵莫名有点眼熟，怎么好像今天给她发自拍的那个对接人卓艺凡？
想到郭平安身边又出现新的女生，萧灵忍不住暗暗骂了一句死渣男。
郭平安则在跟肖楠客套。
“大家这么辛苦，要不然晚上我请你们吧。”
郭平安肯请客，肖楠自然乐见其成，觉得可以借机跟甲方爸爸搞好关系，拉着郭平安来到自己这桌。
“郭总说晚上请大家吃东西，冬冬让一下位置……”
文案李冬冬让了一下位置，郭平安和卓艺凡坐了下来，郭平安坐在李冬冬旁边，离萧灵只有一个位置。
萧灵不想私底下跟郭平安有什么接触，但又不想让肖楠和一众同事知道自己和郭平安认识。
干脆低头啥也不说。
旁边的同事则跟着肖楠跟郭平安打招呼。
卓艺凡也跟几个人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郭总的秘书………”
郭平安咳了几声。
卓艺凡立马会意。
“也做一些策划工作，负责跟各位对接……”
听说萧灵是郭平安的秘书，萧灵忍不住抬头看起了卓艺凡，卓艺凡长得白白净净，穿着棕色的西装制服，看起来很清新，萧灵忍不住想起了过年时候在公园碰到的那个女孩。
郭平安他是撩了多少女孩，这个死渣男！
卓艺凡自我介绍完就开始给郭平安洗碗刷杯子，这种杂活她以前也没少干，更何况她现在还是郭总的秘书，照顾好郭平安天经地义。
但看卓艺凡殷勤照顾郭平安的样子，冷眼看向卓艺凡。
“你已经下班了，为什么还要帮他刷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