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艺凡听到萧灵的话，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听这个女生的语气怎么好像在责问自己。
旁边的肖楠不知道萧灵为什么突然怼起了卓艺凡，但对方一个是要攻略的甲方老总，一个是老板的秘书，想要接下来项目，怎么能得罪，赶紧打起圆场。
“我刚也不帮你刷杯子了。”
肖楠生怕萧灵惹郭平安生气，还开起了两个人的玩笑。
“郭总，萧灵她就是吃醋了。”
萧灵忍不住瞪大了双眼，声音一下提高。
“不是，你瞎说什么！”
郭平安冲萧灵眨了眨眼，萧铃也明白自己刚刚的反应有点太过激了。
会让人看出来她对郭平安特殊，但肖楠的话也太舔郭平安了，这她怎么受得了。
肖楠看萧灵好像真生气了，也不知道该安抚萧灵还是郭平安了。
本来是想跟甲方拉近关系的好机会，怎么就变成闹起来了。
萧灵虽然没跟肖楠说过郭平安的事，但肖楠关心时，她随口说回家相亲碰到了一个渣男。
肖楠赶紧替萧灵解释。
“郭总不好意思，萧灵最近被一个渣男渣了，心情比较差……她不是针对你……”
郭平安听肖楠一说，立马知道萧灵说的应该是自己。
萧灵听到肖楠这么说，也觉得有点尴尬，毕竟她说的渣男现在就坐在她不远的座位上。
郭平安接过卓艺凡手里的碗筷杯子自己洗了起来。
“没事没事，我自己能来，艺凡你要吃什么，看看菜单。”
卓艺凡答应着，心想郭平安真的很好说话，哪有乙方对甲方这种态度的，自己之前在策划部也不是没遇到过广告公司的乙方跟公司的人沟通，没少请策划部的人吃饭逛街什么的。
都是讨好着，哪像这个萧灵莫名其妙就怼郭总，还好郭总脾气好。
肖楠也知道萧灵刚刚对甲方的人态度有点不太好，对郭平安反而更加殷勤。
“郭总，这家店的生腌很新鲜，花蟹粥也很好，你可以试试。”
“那就试试吧，我还没有吃过生腌的。”
郭平安喊来服务员。
“要一份生腌血蚶、虾菇、蟹都来一份，蚝仔烙……”
卓艺凡就是潮汕人，这些菜从小吃的很多，听郭平安要吃生腌，还点这么多。
“郭总，你第一次吃生腌不要吃太多比较好，最好只是尝一点就好，不然可能会肠胃不舒服……”
“是吗？”
“我家里做过大排档……”
郭平安一听，也就没有点那么多，点了砂锅粥还有卤水拼盘和一些热炒。
萧灵听到卓艺凡这么关心郭平安，忍不住觉得怪怪的，卓艺凡该不会跟郭平安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吧？
萧灵心想卓艺凡是不是被郭平安蒙蔽了。
她不想看卓艺凡这个看起来挺好的女生被郭平安给骗了。
主动找卓艺凡说起了话。
“艺凡你是本地人吗？”
卓艺凡看了眼萧灵。
“我是潮州的……”
“好巧，我们文案也是潮州的，你们是老乡啊。”
旁边的肖楠凑合着，想要拉近彼此的关系。
旁边正吃着鸭翅的李冬冬听到说起了自己，只能跟卓艺凡打起了招呼。
“你好，我是文案李冬冬，我是潮阳的，你是哪的啊。”
“我是饶阳的。”
在场的女生里，客户经理肖楠和美术妹子是羊城本地人，文案李冬冬和卓艺凡则是潮州人，几个人说着说着，干脆说起了粤语，只剩下郭平安和萧灵两个外乡人听不懂也不怎么会粤语的人一脸懵。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萧灵把头扭了过去，不和郭平安对视。
还好郭平安点的一堆吃的也上上来了。
萧灵干脆吃起了桌上的花蟹。
“这么晚了，少吃点蟹，对肠胃不好。”
听到郭平安这么说，萧灵更来劲了，谁要你来关心我，你不让我吃，我偏要吃。
“我就喜欢晚上吃螃蟹！”
萧灵剥的更起劲了。
郭平安干脆夹了一块桌上的酿豆腐给萧灵。
“这个酿豆腐挺好吃的，你吃一块。”
看到郭平安给萧灵夹菜，旁边的人虽然在闲聊，但也注意到了郭平安和萧灵的举动。
肖楠看着郭平安对萧灵的举动，感觉郭平安似乎对萧灵有点太过热情了，想到刚刚萧灵怼他，他似乎也不生气，忍不住开始乱想，难道这个甲方的郭总是喜欢上萧灵了？
那这个项目岂不是轻松拿下！
“郭总，感觉你跟我们组的萧灵还挺搭的啊，你有没有女朋友？”
郭平安尬住了，他想来追萧灵，自然是想以单身状态了。
但萧灵应该不一定能信。
“没有，我没有女朋友。”
萧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郭总一看就是花花公子，这么年轻多金，会没有女朋友？”
萧灵阴阳怪气的说着，连旁边的卓艺凡也听出来萧灵似乎在内涵郭总。
她印象里公司里不少女生都追过郭平安，包括前任秘书周樱子，但郭平安都不怎么搭理她们，而且萧灵根本不了解郭平安，怎么能凭借外表就这么说郭总。
她忍不住站出来打抱不平了。
“郭总不是什么花花公子，他人很好的……”
萧灵一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卓艺凡，很显然这个卓艺凡的小女生应该是已经被郭平安给骗了。
看萧灵不信的样子，卓艺凡又继续说。
“郭总不知道拒绝了我们公司多少女生，我可以证明！”
看卓艺凡信誓旦旦的样子，萧灵觉得她简直没救了。
“嗯嗯……我知道了。”
吃完饭，郭平安买了单，肖楠和另一个本地的美术妹子去开车去了，另一个文案妹子在一边打电话。
郭平安看了眼身边的卓艺凡，有点没有眼力劲啊。
“艺凡，你去帮我买瓶水。”
“郭总你喝什么水？”
“随便……矿泉水就行。”
“好的。”
卓艺凡钻进了一旁的便利店，门口只剩下萧灵和郭平安两个人。
郭平安还没说话，萧灵就看着卓艺凡离开的背影说道。
“你是不是很得意？”
郭平安一脸懵。
“我得意什么？”
“又可以玩弄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她应该快要被你拿下了吧？”
郭平安真没想对卓艺凡怎么样，他是冲着萧灵来的。
但萧灵好像误会了。
“她只是我的秘书，我跟她认识才几天，你对我误会太深了。”
萧灵转过头看向郭平安。
“误会？过年来找你的妹妹也是误会？”
郭平安知道要让萧灵接受他，必须得解释乔嫣然的事，但乔嫣然现在在渝州，也不在这边，郭平安觉得只要乔嫣然不再出现在萧灵身边，自己说分手了，萧灵也应该不知道。
而且每当再次见到萧灵，他都会忍不住想起曾经中学的暗恋，跟萧灵在一起的一些记忆。
好像，还是没法放开。
“我跟她确实谈过，但已经分手了。”
听着郭平安解释的话，萧灵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
“你不用跟我解释。”
“萧灵，其实我一直没有忘记你。”
郭平安觉得自己也没说错，他确实对萧灵的那段暗恋一直没忘怀。
萧灵抬起头，夜灯下郭平安一脸深情的看着她，她忍不住有点迷茫了。
难道那个女生真的只是纠缠郭平安的前女友？
难道他真的一直在等她？
但想想郭平安谈过了好几个女生，萧灵又觉得他肯定在撒谎，如果他真的一直想跟她在一起，为什么之前一直要谈恋爱？
还谈了好几个？太虚伪。
“这种话还是拿去骗那个小姑娘吧，她比我年轻漂亮……”
萧灵转身朝着萧楠的车走去，郭平安想要拉住萧灵，肖楠已经拉开了车窗跟郭平安打起了招呼。
“郭总，这次谢谢了，下次我们再请你。”
郭平安只能礼貌的看着萧灵上了萧楠的车。
卓艺凡拿着水回来，看到郭平安站在门口，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郭总，水来了。”
“谢了。”
…………
萧灵坐在副驾驶上，一直看着窗外也不说话。
“哎，萧灵你觉得郭总这人怎么样？”
肖楠一边开着车一边八卦着。
萧灵也不回头，继续看着窗外。
“不怎么样，感觉他应该挺渣的……”
萧灵说着想起来刚刚郭平安跟她解释的那些话，是误会还是他在骗人，她也不认识那个女孩，但她记得那个女孩在雪夜中看到她和郭平安站在一起的眼神。
“为什么？他秘书不都说了，他平常都跟女同事保持距离。”
“你也知道那是他秘书，你会当着老板的面说她坏话吗？”
萧灵随手刷着朋友圈。
突然她看到了卓艺凡下午发的那条朋友圈。
【傻x领导，想一出是一出……加班到现在也没有加班费……】
萧灵像是找到了郭平安是坏蛋的证据一样，赶紧拿给肖楠看。
“你看，她私底下是怎么吐槽郭平安的。”
肖楠看到卓艺凡的朋友圈，也没有想到那个刚刚在饭桌上看起来很维护自己领导的小女生居然还是个两面派？
可是她这朋友圈没有屏蔽合作公司的人，也太大胆了吧。
肖楠还挺想撮合萧灵和郭平安的，替郭平安说
起了话。
“她只是说工作而已，领导嘛，不都这样。”
“哪有员工不骂老板的。”
萧灵想了想好像也是，卓艺凡这么发，反而可以证明她对郭平安并没有什么兴趣，郭平安跟她的关系似乎也只是工作上的联系。
萧灵莫名觉得内心放松了一点，或许郭平安真的是好人？
“我感觉他对你还挺特别的。”
听到肖楠的话，萧灵忍不住紧张，她可不想要同事知道她跟郭平安的关系。
“哪有……”
“你看刚刚他在饭桌上就给你夹过菜，还关心你，颜妍也很漂亮啊，他秘书也不错，他都没跟她们说什么，而且我感觉他刚刚吃饭时，老是偷看你……你没发现吗？”
萧灵当然是知道的，但她不可能在肖楠面前承认。
“你别瞎说……”
“我说真的，他人看起来还不错，而且年轻帅气还有钱，要不是我结婚了，我就自己上了。”
“那你赶紧去吧。”
“那他不是对我没兴趣嘛。”
“你要不要为了公司牺牲一下，他要是跟你在一起，咱们那个项目肯定拿下了，你有了男朋友，咱们公司有了项目，双赢！”
萧灵越听越离谱。
“我才不会为了公司牺牲自己呢。”
肖楠一脸震惊。
“你为什么会觉得牺牲自己，他也不一定会喜欢上你啊！”
萧灵恍然才觉得自己好像默认了，自己只要愿意，就能搞定郭平安一样，可能是因为郭平安老是说一直喜欢她，潜移默化里给了她自信。
她觉得只要自己答应，郭平安肯定会愿意跟她在一起。
“不过你有自信挺好的，只要拿下他，他这么有钱，房子肯定都备好了，你就可以在羊城安家了，都不用自己辛苦攒钱……”
听着肖楠构想的美好未来，萧灵忍不住都有点心动了。
似乎郭平安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一样，但他真的不是渣男吗？
萧灵还是忍不住怀疑。
…………
“你觉得思源广告的人怎么样？”
听到郭平安的问题，坐在副驾驶的卓艺凡赶紧回答。
“挺好的。”
“你可以多跟她们聊聊天，特别是萧灵。”
卓艺凡忍不住皱眉，她觉得思源广告的那群人里，萧灵是最不好沟通的。
“为什么是她？”
“你职业规划不是产品经理吗？她是策略，比你有经验，跟她聊天你能学到东西。”
卓艺凡听着郭平安的忽悠，觉得是这个道理。
“好，我会的。”
“你会不会开车？”
卓艺凡摇摇头。
“我有驾照，但没怎么开过。”
“回头拿我的车练练。”
卓艺凡看着方向盘上的奔驰车标。
“好贵，我不敢。”
“放心，撞了有保险，不能出去天天我给你当司机吧？”
卓艺凡没法反驳了。
“那我练。”
看郭平安没有问题了，卓艺凡回起了舍友齐佳佳的微信。
因为她今天跟郭平安一起吃夜宵，所以齐佳佳一直担心晚归的卓艺凡。
【齐佳佳：宝子你怎么还没回来？到哪了，要不要我去地铁接你？】
卓艺凡赶紧给齐佳佳回了消息。
【卓艺凡：郭总他送我回来的。】
【齐佳佳：哈？那我等下要不要先下去找个地方呆着？】
卓艺凡一脸懵，什么意思？
为什么郭总送她回来，齐佳佳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