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你还委屈了……”
这家伙,是在变相控诉她么?
傅南堂立马表衷心:“不委屈,只要能跟在思思身边,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哼,油腔滑调!”
嘴上这么说,不过秦思转过身,唇角却忍不住弯起。
这家伙,到底还是来了。
红橙黄绿四个丫头看着这一幕,感觉牙齿有些酸。
哎哟,真是没眼看。
主子们的感情,就是不走寻常路哈……
有些郁郁的心情不翼而飞,秦思很清楚地知道,这是因为傅南堂来了,他在陪着她。
真是完蛋了,他现在,对她的影响竟这般深。
选购香料的间隙,秦思好奇地问着身旁的男人:“你这脸,是怎么做到的?”
也太神奇了,真的活脱脱变成了另一个人,现代的化妆术都没这么神奇。
“想知道?”
傅南堂揺了揺手上的折扇,对于自己的易容术,他也很是自得。
秦思点头:“想。”
“让我教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男人提出自己的要求。
“喂,过分了的要求我可不会答应的啊。”
秦思磨了磨牙,竟然学会跟她提要求了。
傅南堂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肯定不是过分的要求,绝对是你能做到的。”
“说吧,什么条件。”
“暂时还没想好,你先欠着,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说。”
“行,那你什么时候教我这换脸的方法?”
“换脸?”傅南堂失笑,纠正她,“你别说的如此恐怖,这是易容术。”
秦思撇了撇嘴:“有什么区别。”
傅南堂识趣地不跟她争,“只要你有时间,我随时都可以教你。”
“好。”
时间过得飞快,一行人再逛了几间店铺,就到了中午。
“思思,醉仙楼离此不远,我们去那用午膳吧。”傅南堂提议。
秦思应道:“我都行,你决定吧。”
红橙黄绿四个丫头却是兴奋不已,京城第一酒楼醉仙楼?
哇塞,她们今天有口福了!
几人往醉仙楼而去。
想到了什么,傅南堂开口:“说起来,那醉仙楼的小主人,思思你还认识呢。”
秦思微讶:“是吗?谁啊?”
这京城的人,她认识的真的不多。
“不仅认识,还很熟。”
秦思锤了他一下:“你就别卖关子了,我懒得猜。”
这家伙,找打!
她轻轻的一拳,自然对傅南堂没什么影响,反而让傅南堂笑看着她,颇为喜欢她对他的打闹。
“醉仙楼幕后的主人,是靖王殿下,也是靖王殿下为女儿云阳郡主准备的嫁妆之一。”
“宣宜家的?”
因为傅南堂说了那人与她相熟,所以秦思也怎么惊讶。
“嗯。”
傅南堂会跟秦思聊她在梅花阁的生活,所以,对于秦思结交了三个朋友的事,也知道,不然也不会跟她提醉仙楼主人的事了。
“嫁妆……”秦思口中喃喃,“宣宜好像说过,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
她声音虽小,但以傅南堂的耳力,自然听到了。
他随口一提:“我倒是认识一个人,倾慕云阳郡主已久。可惜,云阳郡主对他无意。”
“呃……喜欢你的人,你不喜欢,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
秦思觉得有些头大。
大概,这就是有缘无分?
互相喜欢,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啊。
她没有问傅南堂,倾慕宣宜已久的人是谁,既然宣宜对那人无意,那自然没有知道的必要。
听到秦思的话,傅南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把她看得有些发毛。
“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在想……”话在舌尖上打了个转,到底还是咽回去了,傅南堂转过脸,“没事。”
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地点也不合适,还是等过段时间,再询问她的心意吧。
到了醉仙楼,傅南堂对掌柜出示了他的腰牌,掌柜一个激灵,连忙恭敬地领着他们去到傅南堂的专属包厢。
至于傅南堂为何装扮成如此模样,那不是他该知道的,掌柜识趣地没多嘴。
红橙黄绿四个丫头,则被安排在秦思与傅南堂的隔壁包厢,把她们激动得不行。
试问,有哪家的下人,有这个待遇?
一般不是不是被打发到门口守着,就是站着为主子布菜,服侍主子用膳。
哪像她们,居然能开一间上等的包厢,想吃什么随便点。
点完菜后,傅南堂对秦思道:“思思,方才我看到了一个熟人,刚好我有事要与他说,我先过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秦思挥了挥手:“好,你去吧。”
一个人可以做的事太多了,她并不会觉得无聊,刚好可以整理下上午买的那些东西。
不多时,门被人推开,秦思以为傅南堂回来了,边转过身边懒洋洋地开口。
“你这么快就……”
声音戛然而止,推门而入的不是傅南堂,而是一个她不认识的男子,约莫二十上下。
秦思皱了皱眉,这人是走错地方了?
男人摇摇晃晃地走进来,面容潮红,浑身酒气极重,嘴里打着酒嗝。
从他东倒西歪的步伐姿势可以看出,他已然醉得不轻,神智迷乱了。
秦思无语地开口:“你走错地方了,请出去。”
此时她很后悔,傅南堂出去后,想着他不一会儿便会回来,就没有过去把门反锁。
若是门反锁了,这醉鬼哪里还进得来?
听到秦思的声音,男人努力睁大自己的眯缝眼,朝出声的秦思看去。
看到秦思妍美的面容,男人的眯缝眼里顿时迸发出灼热的光。
“美、美人……我的美人,快来哥哥怀里……”
他兴奋地朝着秦思扑过去,感觉到浑身都有些躁动了。
秦思一阵恶寒,简直想吐了。
哪来的酒中色鬼啊,真是够了!
她直接抄起桌子上的一只青花瓷花瓶,在男人扑过来时,让他的脑袋与花瓶来了个亲密接触。
“砰——”
花瓶碎裂的清脆声音响起,男人华丽丽地倒了下去。
看着男人脑袋渗出的血,秦思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包扎一下。
这时,傅南堂回来了。
看到包厢里的情形,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