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南堂的回答,却有些出乎秦思的意料。
傅南堂完全没因苏婉儿生气,反而劝秦思少搭理她。
他话里话外,尽是瞧不上苏婉儿的意思。
恰好秦思也不是那种,非得揪着别人错不放的人。
只是苏婉儿特别能惹她生气,她才常常提起苏婉儿而已。
与傅南堂达成共识后,他们没再这事上瞎扯,把话题移到了不久后的商会。
一提到商会,傅南堂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转头面向秦思。
“我有命人,替你准备礼服。”
“这儿,应该已经送到你屋了吧!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快回房试试。”
“若是有哪儿不合身,还能找师傅给改改。”
秦思连忙应下,还口头上感谢了傅南堂两句,便回屋试她的新衣裳了。
她走后不久,傅南堂着笔写下,司马迁的凤求凰。
傅南堂写完这首凤求凰,眼神一沉,“果真是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啊!”
这日子一晃。
京城因举办商会的缘故,所以比起往日更加热闹。
路边摆满了小摊,卖各式各样新奇玩意儿。
也有不少平日里见不着,只有重大节日才会出现的糕点。
傅南堂指了指,秦思往日爱吃的糕点铺,“要试试吗?反正商会只是联络感情,了解最近动向的场合。”
“不用了!回来再买。”秦思拉回傅南堂的手,又瞄了外面的场面。
看到铺上摆出来的格式糕点,尤其是那蛋黄酥,烤得金灿灿的。
像是个金色的小包子,只是多了十来粒黑芝麻。
秦思连忙收回眼神,却还是因蛋黄酥咽了咽口水,“这样吧!等我们回府,再买两个尝尝味。”
“只买两个?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傅南堂拿这事,一个劲地逗秦思。
逗得秦思端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偷瞄外面的人山人海,就是不搭理傅南堂。
直到他们抵达商会,一前一后踏进,商会内部。
受到大家的调笑,他们之间才有所缓和,不至于再不搭理对方。
“你们觉不觉得他两很登对?连某些事上,也格外的默契。”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秦思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姐!你这不是毁了她的名声,叫她以后怎么嫁人?”
“怨我!都怨我!可我还是觉得他们很登对,可以考虑……”
“考虑什么?这轮得到你操心?”
听到有人因他们吵架,秦思转过上半身,与傅南堂交换了下眼神。
也算是悄悄的,征求傅南堂的同意。
见傅南堂点头,也想不动声色的,解决这莫名其妙的传言。
秦思主动向那两人靠去,想要跟两人解释,她与傅南堂,并非他们所想。
免得他们越闹越大,全城都误以为她和傅南堂有一腿。
可秦思还没能来得及开口,一锐利地女声,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
秦思向那女声寻求,便看到苏婉儿双手叉腰,蛮横地质问她。
“你怕什么?若是你和傅南堂没见不得人的关系,又怕别人嚼你什么舌根?”
“……”
“也对!傅南堂都舍得送你那么昂贵的砚台了,你们之间能没点什么?”
苏婉儿特别加重了‘能没点什么’几字,变相地帮秦思承认,她和傅南堂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引得本就在议论她和傅南堂的两人,更是交头接耳,聊得火热。
“没想到啊!看上去那么单纯的秦思,私底下竟比青楼女子还要放荡。”
“我说的,对吧?他两实在太粘人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们之间有点什么。”
“那你还看出点别的什么没?快跟我讲讲。”
议论声不断趁大,还有扩张的趋势。
可秦思却完全不解释,只是任由他们胡乱议论。
秦思莫不在乎的作态,令苏婉儿很是费解,甚至有意无意地用话戳她。
她只是冷漠地回了句,“嘴长别人身上!我管了有用?”
“那确实怪不得人?还不是你不自爱的结果?”苏婉儿松开手臂,放回到她身侧。
苏婉儿摇头晃脑地说落秦思,以此来对比她自己,满足她那芝麻大点的虚荣心。
可人的欲望,就像是高山滚石。
一旦开始,就不会停止。
苏婉儿又拿身边的拍品说事,“傅南堂很宠你?你敢叫他,为你买下这些宝贝?”
“他舍不舍得,我确实不清楚。”秦思拿起一玉镯,仔细打量,“但我很清楚,你是舍不得的。”
“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未见你用过,比我好的首饰。”
秦思的这一番话,立马掀翻了,先前议论的主题。
大家调转枪头,聊起苏家的闲话。
本就自以为是的苏婉儿,哪接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她当即拍桌买下,秦思手中的玉镯,以及秦思提到过的首饰。
苏婉儿拿钱买这些,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秦思给她下得套。
要的就是她花钱,买下对她没用的首饰。
当她准备拿这些首饰,找秦思算账时,秦思早跟傅南堂离开商会了。
独留她一人还在商会,收拾她搞出来的残局。
可秦思这边,也不像苏婉儿想的那么轻松。
秦思离开商会后不久,有一瘦猴似的男人,趁傅南堂为她买蛋黄酥之际,抢走了她腰间的钱袋。
她立马追上,想找男人还回钱袋。
不曾想,那小偷有同党,他之所以偷秦思的钱袋,就是为了引她到这处,好绑架勒索她。
小偷惦着她的钱袋,还用下作的眼神,上下打量她。
“长得还挺不错!要是能伺候哥几个一回儿,那哥几个也不算白走这么一遭。”
“你疯了!像她这样的富家小姐,要是让你我玷污了,别说咱几个能不能活了,家里绝对会因此受到牵连。”
“绑架她,勒索她,只是咱们几个受点皮肉之苦。”
“难不成你想殃及家人,陪你一起去死?那你自己去!我可不敢。”
听出这几人只是想要钱,不会轻易动她,秦思立马搬出秦家,威胁几人放她离开。
可那几人一听,她是管家小姐,看她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见他们不断靠近,对她吐露荤段子,她只能向后退。
直到她退无可退,只能面对这几人的欺辱时,傅南堂突然从天而降,踹飞了企图对她图谋不轨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