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远,再痛,她也要逃。
扶着墙,踩着尖刀一样的痛,夏旋轻飘飘的朝她的房间去,一路一个人也没有,没有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
也没有她的姑姑!
她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是放过她?还是像那个男人说的一样,这只是开始,她身体在颤抖,穿过空寂的走道,这栋别墅似乎空了一样,房间的门都紧闭着——
她走得很小心很轻,可是脚步声依然空空的回响在她的心里。
推开房门的一刹,夏旋全身陡然松下,坐在了地上,地上凉得渗人,她努力的想要坐起,嘴唇再次被她咬破,流下血来,涩涩的苦,痛,她撑着双手,刺痛的冰冷中想要爬起身,可是,她爬不起来。
突然,一阵脚步声在她的背后响起。
越来越近。
夏旋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冻僵。
是他?
是他来了?
她的眼前又浮现出那双血一样邪恶的眼。
心一声声的擂动,夏旋绝望了,她听到那脚步声停在她的身后,一双手朝着她的肩上落下来,她后悔刚刚该不顾一切冲出去的,就算丢掉了一切,她也愿意,她后悔她的冷静。
“小姐。”下一刻,声音响起,在夏旋绝望的闭上眼时,却不是她以为的声音。
冻僵的身体猛然松懈,她陡的睁开眼,出现在她面前的是没有表情有些严肃但眼中有着怜悯的王伯,池家的管家,看着她长大的,她连忙站起来,扶着门,扣紧了双手,扣住那撕裂开的衣服。
“王伯。”王伯他——
是那个恶魔又要做什么?
“小姐。”王伯似乎叹息了一声,似藏着同情怜悯:“小姐,你别怪......他也是......”他想说什么,最后,终是什么也没有说,怜悯的看着她,又像是没有看她。
别怪他?夏旋紧着双手,盯着王伯,他要说什么?
“要走就快点走吧,先生不在。”他说着,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夏旋,转身离开。
夏旋摊开手,里面是一叠钱。
然后,她眼晴红了,有泪落下来。
“王伯——”夏旋想要追上她,还给他。
“收下吧,你现在需要它。”远远的,王伯的声音传来。
夏旋握紧了手中的钱,她确实需要:“王伯......”这是她从小到大唯一感觉到的温暖!
忍着剧痛,夏旋放开水,快速的冲涮到自己的身上,热水的热气腾起,她用力的揉搓,像是要揉搓掉最最恶心的脏污,揉到全身发红,她才罢休。
换上衣服,拿起她仅有的东西,还有存下的零钱,她逃了出去。
像是有什么追在身后一样,夏旋不再回头。
即使露宿街头,她也不要再回去!
那是地狱!
她厌恶,恶心的地狱!
夏旋上了一辆公车,上车,下车,她不知道她跑了多远,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能让那人抓到她,不能让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把她抓回去,还有她的姑姑,不,那不是姑姑,不是——
天越来越黑。
茫然的天地间。
她也不知道她跑到了哪里。
她拼命的找着回家的方向,可是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了......砰——一声,夏旋跌倒在了地上,下过雨还是湿滑的地面上,她全身的力气此刻已经用尽,被折磨了几天发着高烧的她倒在了路上,抬起头,死命的睁大了眼,她看着前方,似乎看着前方触手可及的旧时小楼。
但是——
她伸出的手跌落。
夏旋面前,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是谁?
她拼命的想要仰起头,昂起头来,可是,最终,她只看到一张模糊的脸......
隐隐约约,她似听到那个,那个恶魔的声音!
她在昏迷中颤抖!
***
夏旋不知道她从池家逃出后,一辆黑色的骄车从外面回来,不久后,黑色的骄车找到了她,那一双深黑冰冷邪妄的目光注视着,跟着她的身后,一路跟随。
黑色的骄车里,池桁看着她一路奔逃。
看着她上车下车,看着她摇摇晃晃一路逃走,他只是饶有兴趣,玩味的看着,耐心的等着。
残忍无情!
直到——
夏旋倒在地上。
昏迷在湿冷的地面上。
他灭掉了手中的烟,吹落一地的烟灰,扔掉手中的烟蒂。
他推开车门走下了车。
他走到她的面前。
看到她睁着那双倔强冷漠的眼看着他,只是,有趣的是那双眼里是一片迷茫,什么也看不清。
居高临下的,池桁就这样冷冷的看着发着高烧的夏旋昏倒在湿冷的地面上,他一动不动,冰冷深黑的眼中有的只有残忍肆虐的冷光,兽性的眸子。
良久后,他才用脚,踢了踢昏迷过去烧得一脸通红的夏旋。
见她没有动静,他弯腰,扯起她的头发,眯着那双残忍深黑的眸子,扫过她通红得发着烧的脸。
手倏的一扯,夏旋身上的衣服,被他撕开。
黑下来的天色里,他扯开她身上的衣服,让她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看着上面点点的红色青紫,他似是满意的一笑,丢开她的衣服,抱着光裸的夏旋上了车。
车里,池桁在夏旋的冻着和高烧下艳红的唇上印下一吻:“又逃?游戏正式开始,知道吗,你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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