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佩对陈乾的态度也变得冷淡起来。
“钟小将军,这事儿你不用管。慕容狄对我而言不算什么威胁。既然千州城交给了你,如何行动由你自己决定。无论是主动出击还是按兵不动,我都不会干涉。但我妹妹因他而死,我誓要让他血债血偿。”
听到这话,钟光烈也火冒三丈。他是奉命而来,并非有意争夺权力,为何夏佩如此对待他?他也冷冷地回应:“既然公主这么说,那我就按照侯爷的旨意行事。”
“丁龙、晋文,集合侍卫队,我们走。”夏佩站起身来命令道。
钟光烈想问他们要去哪儿,但最终没开口,因为他知道夏佩已经表明态度,况且这件事也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看着夏佩带着丁龙、晋文等人离开大厅,钟光烈无奈地摇了摇头。
卓鉴建议他向侯爷报告情况,面对这些难以控制的人物,他们确实无能为力。
于是,钟光烈只能叹息一声,迅速写下信笺,通过快马加急送往长安。
夏佩一行人离开了公主府,直奔远征大队驻地。
刚一坐下,金铭豹就冲了进来,不满地说:“别想把我撇下。”
乔舟解释道:“你父亲认为你的未来已经安排妥当,何必再跟着冒险呢?跟来了可就没有官职了哦。”
金铭豹却不以为然,显然他已经做好了与伙伴们共进退的决心。
金铭豹怒目圆睁,冲着乔舟吼道:“乔舟,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乔舟猛地站起身来,挑衅地回应:“有种再说一遍?”
夏佩重重一掌拍在桌上,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峙:“够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如果想内斗,那就请离开。我们这儿是要干大事的人,不想一辈子躲在别人的庇护下。
愿意留下的,我很欢迎;想要追随我的,明天早上我们就出发。晋文,按照计划行事。”
晋文坚定地点了点头:“明白了。”
丁龙问夏佩:“公主,您是坐车还是骑马?”
夏佩目光坚定:“当然是骑马。从今以后,西北高原上将驰骋的是千阳的战马,不再是舒适的马车。我不只是大明的公主,更是大漠的女儿。”
“太棒了,跟着我们的大漠公主,让我们策马奔腾于草原之上,征服天山。”一群热血沸腾的年轻人欢呼起来,他们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第二天黎明时分,两千名骑兵组成的远征队伍从千州城出发,向西疾驰而去。
他们的目的地是若木达。
这支全由骑兵构成的队伍不仅装备精良,而且个个都是训练有素、勇敢善战的好手。他们是丁龙精心挑选出来的,既忠诚又勇猛。
随着两千铁蹄翻飞,尘土飞扬,远征军沿着戈壁滩快速前进。
当他们绕过一个山坡时,突然发现路中央站着两匹马,挡住了去路。
领头的丁龙见状,急忙拉紧缰绳,让自己的战马急停了下来。
待到跟前一看,原来是苏冬扬。
丁龙眯起双眼,警惕地问道:“苏冬扬,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么快就背叛了公主,为钟光烈卖命来了?”
苏冬扬没理会丁龙,而是向骑马而来的千阳公主拱手行礼:“公主,我苏冬扬既然答应助你平定西海,便绝不会食言。我已经辞官在此等候。”
周冲也紧随其后,恭敬地说:“公主,周冲愿追随左右。”
他们的忠诚让夏佩深受感动。尤其是周冲的加入,更是让她感到惊喜:“太好了,感谢你们的信任。夏佩一定会不辜负大家,为我们在西部开辟一片新天地。”
正当两人表达忠心之际,远处又传来两匹马疾驰的声音。思必玄山远远地就笑着喊道:“咱们都进了前十名,你们这样可不够意思啊!”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原来是思必玄山和程忠默赶到了。
“苏冬扬,你说好留下等我们,结果自己先跑了?你这个大骗子。”程忠默大声抱怨。
苏冬扬回答说:“我说了,现在我们还能走吗?”他心中忧虑钟光烈可能会阻止他们离开。
毕竟,与其他人不同,他和周冲没有强大的背景支持。
当十人再次聚齐时,丁龙挥手示意:“出发!”
两千人的队伍再度向前挺进。在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上,钟光烈和卓鉴看着远去的人群叹了口气。“我们应该拦下他们吗?”钟光烈问。
“还是等待侯爷的旨意吧。”卓鉴回答。
同时,在寝室,陈乾坐在床边,神情显得格外沉重。
刘平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能感受到侯爷心中的那份哀伤,这股悲伤同样触动了他的心灵。
虽然大家常说帝王无情,但陈乾却与众不同。
跟随在他身边的大家都知道,这位侯爷很少发怒,更少有惩罚之举,性格温和。
刘平陪伴着陈乾经历了从青年到中年的岁月变迁。
每当心情低落时,陈乾便会来到大殿——海棠居住的地方寻找慰藉。
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如古语所云:“君子之交淡如水,深情无须多言。”
彼此间虽无华丽誓言或激烈情感碰撞,但他们相爱至深。
每当陈乾感到疲惫不堪时,他总能在海棠的陪伴下找到片刻安宁。
海棠用她的温柔和宁静为陈乾提供了一个避风港,使他的心灵得以恢复平静。
在健康时期,晓慧与海棠共同管理后院事务,确保陈乾可以全心投入到国家建设中去。
随着大明国力日益强大,背后离不开她们默默的支持。
但现在,失去了这两位重要人物,陈乾内心空虚不已,仿佛失去了一切依靠。
最近,来自西海的各种报告接连不断,其中包括赵大人、夏佩等人提交的信息。
这些文件虽描述同一件事情,但各自视角不同,让陈乾感到困惑。
穿越至今已有三十多年,前世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
如今的大明已经发展得如此繁荣昌盛,以至于陈乾觉得再没有什么新的发明能够贡献给这个时代了。